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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馮神醫原地蒙圈,支支吾吾半天,「這什麼玩意兒!過河拆橋啊!」
賀斂捂臉走過來,拽拽他說:「師父不生氣,咱們喝酒去。」
這邊,賀勻剛關上門就被撲面而來的一股子酸臭味沖得險些厥過去。
他也顧不得再把門開啟,非常費解地走進去,就看見床上躺著
「!」
謝旋全身被紗帶包得嚴嚴實實,連頭都被包起來,只露出了一張沒有血色的臉,離了好幾米都能聞到紗布里散發出來的陣陣難以言喻的味道。
「你別動他!那是我的獨門秘方!要一直包著的!不許嫌臭!」馮神醫在門外操心費力地喊了一句。
賀勻怎麼可能還會嫌臭?他早就自動關上了嗅覺,只能看到眼前被緊緊包著的一動不動的人。
他慢慢走過去,伸手摸了摸謝旋露在外面的眼皮,喃喃道:「你受苦了,子忱。」
那天的兩名隨從屍體都已經挖出來了,兩人身上都綁滿了炸/藥,這就說明對方鐵了心要謝旋和謝安的命。
賀勻的出現是個變數,他那日進宮述職,正遇上皇帝感染風寒不能見客,這才直接駕馬去了興安洞。
王榮想殺害賀勻,可他又如何知道賀勻那日一定會去興安洞?又怎麼能提前安排好興安洞坍塌事件?
退一步講,就算是想利用興安洞坍塌一事治賀勻的罪,這麼大的手筆又值得嗎?
仔細想想,這件事前前後後充滿了矛盾。
要說王榮突然得知賀勻被埋在裡面,一時衝動起了殺心,卻沒想到庫慕會帶著人趕到,反而害他自己露出了馬腳。這樣的解釋還比較說得通。
王榮是公儀禹的人,那公儀禹又在這件事裡扮演著什麼樣的角色呢?
賀勻手上輕輕摩挲著謝旋的眼睛,心裡千頭萬緒,著實想不通這些。
「明賢」
「!」賀勻手上一哆嗦,立馬貼臉過去,「醒了?」
謝旋的眼皮抖動了許久,才緩緩睜開,有氣無力應道:「嗯,被你蹭醒了。」
賀勻簡直要喜極而泣了,還沒等他開口,謝旋先吸了吸鼻子,露出一副難以名狀的表情,連帶著聲音都提高了許多:「什什麼味道?」
我說是你身上的味道你會瘋嗎?
「啊,」賀勻才不講良心,瘋狂幫謝旋甩鍋,「馮老頭剛剛出去,都是他的味道,他太臭了。」
第122章推手
二十天後,晉陽大獄內。
「你究竟為何要這樣做?」
鄭甲坐在審判桌前,他的面前只有一盞油燈悠悠發著光,映照著對面蓬頭垢面的王榮的臉,更顯狼狽。
「我說了,」王榮用綁著自己的鐵拷哐哐敲了兩下桌子,語氣不鹹不淡,「讓賀勻自己來問我。」
「你」鄭甲真是十個頭也想不通這王榮究竟想幹什麼,焦急道,「當初說好了,一起留在軍中報效大魏,一起打仗攢軍功,給妻兒好日子過。這些可都是從你的嘴裡說出來的,你就告訴我,你究竟是鑽了哪個牛角尖,竟然跑去害人性命!」
「都這時候了,」王榮抬起頭冷笑一聲,「鄭副將就別打什麼感情牌了。」
「」鄭甲聽出了一些意思,問道,「你在氣我做了副將?可這都是公平競爭,將軍親自選不對,你是氣將軍任命我為副將,所以就要去害將軍的性命?」
誰知王榮盯著他看了半晌,眼神中的鄙夷絲毫不加掩飾,哈哈哈哈大笑起來:「鄭甲,你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我如今想做的根本就不是什麼副將,我要的是大將軍的位置!」
「你糊塗啊王榮!為了坐上什麼大將軍的位置,不僅要去害將軍和王爺,就連還是個孩童的暻王你都不放過?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