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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門有什麼好玩的?一點偷偷摸摸的樂趣都沒有。
這天賀斂正在練功,賀勻吊兒郎當地蹲在一邊,嘴裡叼著根狗尾巴草,手上拿著根竹棍對著賀斂指手畫腳。
「你這姿勢不對,刀不是這樣拿的小白雲。」
賀斂對於小白雲的稱呼已經見怪不怪了,他止住動作,問:「那怎麼拿?」
「刀不比劍,你平日裡拿劍使的是輕巧的勁兒,只要握住劍柄,把握住靈活度就行,沒那麼多講究。」賀斂把嘴裡的狗尾巴草拿下來,講得頭頭是道:「可是刀不一樣,刀重,像你這樣拿,沒一會兒手就該酸了。」
賀斂站在原地:「那怎麼樣能不手痠呢?」
「你暫時還不行。」賀勻嘿嘿一笑,蹭地站了起來,從一旁的武器架子上挑了一把看起來最重的刀,用兩根手指夾住刀柄,直直向賀斂扔了過去。賀斂雙手險險接住,身體卻往後一個踉蹌,他顛了顛手上的刀,感覺能有一個自己沉了,賀勻居然用兩隻手指輕輕鬆鬆就扔了過來。
賀斂吃了一驚,帶著一臉讚賞看向了自家二哥。後者嬉皮笑臉:「不用崇拜我,單身的男人手上力氣都大。」
賀斂眨眨眼,沒有領略到這句話的意思。賀勻見丟擲去的梗沒有人接,覺得好沒意思,當下也懶得開玩笑,走到賀斂身邊,說:「你今年多少歲了?」
我多少歲你不知道嗎?賀斂無奈道:「十四。」
「嗯我十四歲的時候,已經被混合雙打了四年了。」
「嗯我大概知道。」當初有幸目睹過兩位大哥一起指導二哥練功,確實很慘。
賀勻五歲之前有娘親護著,五歲到十歲有謝旋護著,父親沒空管他,大哥想打也打不到他,導致賀勻變成了個徹頭徹尾的熊孩子。不好好讀書,不好好練功,罵不得惹不得,簡直是個土皇帝。十歲之後,謝旋轉了性,開始跟大哥一起對他唱紅臉,兩個人輪流動手,愣生生把土皇帝變成了大丫鬟,只要見到他們倆,比誰都聽話。
也是十歲之後,賀勻被趕鴨子上架,硬逼著成為了一個好學生,每日晨起讀書,午後練功,但凡有哪裡做的不對,二話不說就是打,日子過得叫一個酸爽。後來謝旋搬到了郡王府,也沒耽誤他隨時來抽查賀勻有沒有偷懶。就這樣,神經大條、沒心沒肺又不求上進的賀勻本人居然沒有變成一個懶鬼。
「所以你很幸福啊少年,你看你二哥教你練功,什麼時候揍過你?」
賀斂歪著腦袋想了想,還真是。
「謝謝二哥。」
賀勻其實也就是嘴長在臉上不說話難受,誰知道自家老三還真的認真道謝了,連忙擺擺手,說:「你現在臂膀力道不夠,不是手勁的問題。把你手上這把刀舉起來,堅持到我說可以為止。」
賀斂依言照做了。
賀勻圍在賀斂身邊,糾正了幾次他的站姿,便百無聊賴地在院子裡踱來踱去,突然,他看到牆上有一個很深的像是長矛捅出來的圓形的洞。他走到牆邊,好奇地對著洞裡看了一眼,心想這是誰戳的呀,多大仇多大怨?突然間右邊眼皮卻猛地跳了起來,賀勻頭一暈,急忙扶了一把牆,心道,怎麼回事?
不一會兒他就知道怎麼回事了,門外傳來了一陣腳步聲,賀勻回頭一看,正看到賀青被兩個小廝給抬了進來,陳秀跟在一旁,表情有些難看。賀斂本來手上就在發抖,這一下直接把刀扔了出去,發出了砰的一聲巨響,兄弟二人對視了一眼,連忙跟過去,一起進了屋。
賀青趴在床榻上,喘著粗氣,賀勻和賀斂站在床尾面面相覷,兩個人都一頭霧水。府上的管家李伯端了兩盆溫水進來便關上了門出去了。這時候賀青突然大喝一聲:「佞臣!」
賀勻兀得鬆了一口氣,還有力氣罵人,應該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