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第2/5 頁)
子已瞭解十分,將手往上一搭,任由姬循雅扶自己下來。
馬車附近巡視的靖平軍本就安靜,在看到兩人一前一後下馬車後,愈靜茹寒蟬。
有軍士悄然看去,在看見兩件顏色相同的衣袍時疑惑地眨眨眼。
他怎麼記得,皇帝被將軍帶回來時著一身純黑朝服?
“將軍,”燕朗快步上前,“陛下。”
趙珩看過去,見其身形高大,面容雖未盡極穠麗俊美,卻亦是眉目疏闊的英挺兒郎。
趙珩笑道:“燕卿果真樣貌卓然,一表人才。”
燕朗剛才聽到裡面叮噹亂砸的聲響,以為二人已經鬧到了勢同水火,不死不休,且倆人下來身上的血味濃得好似剛剛捅了彼此幾刀,燕朗都命人去傳隨軍的大夫了,不期皇帝還有心情夸人,怔然一瞬,先喜後驚,覺察到姬循雅心平氣和地看向他的視線後,忙道:“豈敢,臣受之有愧。”
“陛下金口玉言,”姬循雅微微一笑,“說你是,你自然是。”
燕朗喉結滾了滾,垂首道:“是。”
姬循雅接過燈,朝趙珩道:“陛下,走吧。”
趙珩眉宇微皺,姬循雅以為他要說點什麼,不料趙珩上前兩步,“好。”
二人比肩並行,一時間無人出聲,唯聞風過草木,幽微作響。
趙珩不覺得冷,五指還是不由自主地輕攥了下。
傷口已經不再流血,但手掌未清洗,看起來仍血淋淋。
姬循雅注意到他的動作,拿出一藥瓶,道:“止血散,用時小心,撒到傷處有些疼。”
趙珩震驚地看著姬循雅,“你有藥?”
姬循雅柔聲反問:“臣說過臣沒有嗎?”
“你剛剛說馬……”趙珩話音一頓,的確,姬循雅剛剛說馬車上沒有,又沒說他身上沒有。
姬循雅身上有止血藥,就這麼任由頸間傷處流血!
趙珩一把奪過藥瓶,深深地吸了口氣。
他腦子都這樣了,你與他計較什麼?
趙珩心中默唸幾次,只覺心火越燒越旺,但他到底沒動手,因為他們身後三丈開外正跟著數個靖平軍士,各個披甲持刃,蓄勢待發。
趙珩一手按了按眉心,一手頂開傷藥的瓶塞,平靜道:“將軍,過來。”
姬循雅頓住,轉身看他。
趙珩與姬循雅面對面站著,趁其不備,一把抓住了他散下的頭髮。
姬循雅不料趙珩會拽他頭髮,雖有點疼,但還是由他去了。
他隨著趙珩的動作恭恭敬敬地低頭,“陛下,怎麼了?”
趙珩將姬循雅礙事的長髮盡數撥到後面,伸手便朝姬循雅的脖頸去。
後者僵硬了一瞬,垂了垂眼,卻未阻止。
趙珩方才聽姬循雅說不能動用,多則會疼,便一手捏住姬循雅的下頜不讓他躲,一手拿傷藥,手腕向內翻轉,頃刻間,整瓶藥粉傾倒其上。
側頸處的青筋陡然鼓凸。
掌下面板愈涼,卻不聞其發出丁點聲響。
手邊沒有細紗布,趙珩就扯了姬循雅的袖子,他力氣不足,扯得斷斷續續,很是費力,還是姬將軍順手幫他全拽下來。
趙珩看了面色蒼白的姬循雅,拿半尺寬窄的綢帶給他裹住傷處,順手給他打了個單套結,惡劣地留出一長條露在外面。
將軍身姿玉立頎長,望之泠然而不可攀折,偏偏喉間一線長長綢帶,恰似束縛獸類的繩索。
很有幾分狎弄褻玩之意。
趙珩差點就伸手摸上了姬循雅的頭髮,在接觸到後者平靜的目光後陡地放下手,他輕咳一聲,道:“將軍治軍甚嚴,兵士敬懼。”
清楚趙珩意有所指,只一笑,“臣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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