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第3/4 頁)
意,只要稍稍抬頭,就能看到皇帝唇邊明快的笑。
侍人:“……”
他看得出趙珩根本不想回答。
趙珩笑,“你想聽朕說想還是不想?卿是姬將軍的人,倘朕說不想見姬將軍,你告訴姬將軍,朕豈非開罪了姬將軍,朕以後還能有什麼好日子可過?”
那就是不想見的意思。他冷漠地想。
他寫道:那陛下要如何?
最後一筆落下,他指尖頓住。
趙珩已笑出了聲。
皇帝帶著幾分釣到小魚的興味與開懷,道:“卿勿要告訴將軍,今日卿與朕說了什麼。”
侍人知道,皇帝並不在意自己說與不說,皇帝只是很喜歡,旁人被他引導著,按他預想行動的感覺。
是。
於是寫道,力道略加重了些。
趙珩毫不猶豫道:“想見。”
來人看他,雖什麼都沒寫,但趙珩清楚,對方眼中此刻定然滿是不信。
“姬將軍若是來了,”趙珩說:“朕與將軍定然不會如朕與卿一般,在塌上相見。”
來人一下鬆開了他的手,嫌棄的意味極其明顯。
趙珩笑得前仰後合,緩了幾息,繼續道:“需以酒宴相佐。”
他頓了下。
片刻後,在趙珩的手背上快速寫道:我去命人準備。
趙珩見他如此知情識趣,免不得誇獎,“卿待朕甚好。”
聽得對方想冷笑
,堂堂一國之君,一頓飯就能籠絡得他和侍從說句軟語。
趙珩這樣浪蕩輕佻的癖性,不論活幾世,都毫無變化。
他半轉過身,不去看趙珩臉上開懷得令人心裡發膩的笑。
“等等。”趙珩忽道。
他沒有回應。
趙珩在黑暗中去摸他的位置。
來人一動不動,亦不出聲,居高臨下地看著趙珩。
趙珩伸手,秉承著你和我一個瞎子計較什麼的原則,摸得十分不小心。
與其說是摸,不如說是揮。
一陣勁風襲來。
就在趙珩要猛地砸向他的腰時,他終於伸手,將趙珩的手臂一握。
趙珩累得氣喘吁吁,歉然道:“朕第一次瞎,沒有經驗。”
一個時辰的相處,已經足夠他看出得這位皇帝現在是個什麼樣的性格,遂不理,直接寫道:陛下還有什麼事?
趙珩仰面,他鼻尖亮晶晶的,若有一點濡溼。
還真給他累到了!
趙珩問:“卿叫什麼?”不等對方寫,他又笑吟吟地,好像二八懷春少女面對心上人那般憧憬地說:“倘不能說,朕叫你卿卿可好嗎?”
平心而論,趙珩的聲音不難聽,相反,嗓音略帶一點沉,卻天然含笑,很是醇郁動人。
偏偏,他柔和以對的是個男人。
對方好像被他噁心到了,立刻寫:程玉。
快得趙珩差點沒辨別出來。
旁人越不搭理他,趙珩越覺得趣味十足,當即道:“君子如玉,好名字。”他低語,聲音恰好夠程玉聽見,“那朕叫你什麼呢?”
“玉玉?阿玉?玉兒?”
他每說一個名字,就覺得手上的力道加重了些。
程玉。
程玉在趙珩掌心寫道,力道重得險些入木……膚三分。
趙珩點點頭,“好。”
他翹唇,“玉卿。”話音纏綿入耳,不似玩笑,倒是少見的一本正經。
彎彎繞繞,如一把小刷子似的,弄得人耳畔發麻。
程玉動作停住,一下拿開了手。
五指無意識地捻了捻,須臾後手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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