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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可以理解,姚謙到京城大概時間也不長,開張沒多久,估計目前就是與京縣縣衙、兵馬司之類底層管理機構混了個臉熟。
再往上的關係還沒有建起來,他的家人病急亂投醫找到自己,也是情有可原。
方應物轉過頭,對在身邊侍候的方應石說:“石頭兄,你面子大,說不定要求你獻身了,不能禽獸不如啊。”(未完待續。)
ps: 狀態低迷,為之奈何,先補了昨天第一更。
第一百二十七章 義薄雲天
國朝初年以南京為都城,太宗文皇帝靖難之後營建北京城,不過朝中時有南返之意。然後到了宣宗章皇帝時,才正式定下以北京為都城,不再南返。
宣宗朝至今也不過五十多年時間,人口容易遷移,東西也好挪動,但文化卻沒這麼方便就能搬家的。
以印書業為例,主要還是集中在文風鼎盛的南方地區,特別是南京、蘇州、建陽這些地方,而京師仍舊差了點。
在方應物眼裡,姚謙姚先生帶著大批雕版和一些熟練工匠北上,準備在京師大展拳腳,也算是有眼光和開拓性的行為。
如今山中無老虎,如果一切順利,技術實力雄厚的忠義書坊能成為京師和北方地區印書業的龍頭也說不定。
這就是一種非常不錯的輿論渠道,以方應物的見識,當然不會覺察不到其中的好處,這也是他積極主動與姚謙合作的最重要原因。
有這麼一個順風車,能搭上的好處是顯而易見的。事實上,他也即將取得想要的雙贏成果了。
等到八股文選集刊行後,賺錢多少是小事,但若讓自己的明日歌和序文隨之流傳,把自己士林名望提升至少一個檔次不成問題。
所以說,無論從同鄉感情還是個人利益上,姚謙是必須要搭救的,自己不可能坐視不理,否則之前的動作全都要功虧一簣。
方應物沉思片刻,又問張氏道:“他們可曾索要錢財?”
張氏還在哭哭啼啼,“那些人獅子大開口。留了話要五百兩。我家老爺前陣子新開張書坊,銀子都投了進去。這才幾天功夫。沒賺得幾兩回來,哪有如此多銀子可供挪用。”
如此看來破財消災這條路走不通。方應物只得將眼光重新落在方應石身上:“石頭兄,還是要靠你出馬了。”
方應石渾身一緊,便又聽到方應物道:“我給東廠尚公公寫一封信,明日你便送信去。若他對你真有興趣,應當會給這一分面子。”
方應石苦著臉道:“秋哥兒你想要送羊入虎口麼。”
方應物鼓勵道:“姚先生遭此大難,做朋友的要捨身相救!此乃人之正道也!”
方應石用力拍胸脯,悲壯地說:“秋哥兒與朋友講義氣,我自然不能拖後腿,定當賣身相救。放心好了!這叫什麼?義薄雲天!”
方應物笑道:“我看你還是躍躍欲試罷,畢竟幾十個美人掃榻以待,一輩子可能就這麼一次了。”
“秋哥兒你說過,生活中的事情,不能反抗就閉上眼睛享受。”
方應物連夜寫了書信,將此事說明,懇請尚公公對姚先生高抬貴手。到了次日,一大早方應物便督促方應石前去送信。
放掉一個被綁架富商,對尚公公而言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多半也是下面人先斬後奏。看在送種馬上門的份上,尚公公應該不至於駁回面子罷。。。。。。
考慮得更深一點,京城局面如此複雜,和地方完全不同。嫉惡如仇、一味清高是沒用的。能暗中與尚銘結個善緣,也不是什麼壞事。
而他本人也出了會館,向西北方向的忠義書坊而去。姚謙出了事。自己作為朋友,總該去露一露面。
下了轎子。將轎伕打發走,方應物抬眼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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