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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應物不厭其煩的解讀道:“我父親是光明,我就該當他背後的陰影,做一些父親不能幹也不想幹的事情,其實這才是我最終的宿命啊。”
被六月初日光在頭頂曬著,方應石心生感慨,“哦,陰影不就是乘涼用的麼,原來秋哥兒的意思就是背靠大樹好乘涼。可這也太不思進取了,浪費秋哥兒你的天賦。”
“不學無術,滾!”
方應石嘿嘿一笑毫不在乎,又問道:“今天還去通政司上疏,去錦衣衛跪牢麼?”
方應物揉了揉腰身,皺眉道:“今日哪裡也不去,在會館靜養,明天再去繼續。”
按照約定時間,就是明天上午要挨幾個錦衣衛毆打了,據萬通說這是象徵性的,不會打得太慘。只需要方應物記住,要“聽到袁指揮”和“撿到腰牌”即可。
這是機密事情,知道內情的人自然越少越好,所以方應物並不打算告訴方應石,到時候一起“被毆打”就是。
有一位善於辦事的精明大學士幫忙從官方渠道活動。再有枕頭風猛烈的國戚走一走後宮渠道,可謂是雙保險。總該能將父親從詔獄裡撈出來了。至於下一步的事情,下一步再說。
第二天無話。還是沒有等到別的名帖,方應物便對朝中正人絕望了,這一半是裝糊塗,一半是反應真遲鈍罷。
這樣怎麼和姦賊們鬥爭?方應物真是替他們著急,大有一種“方應物不出,如正道何”的急迫感。
可惜他現在就是個秀才,沒有資格參與朝政,只能看著別人在戲臺上走馬燈。比如自己父親這次,在戲臺上真的一步踩空栽了個跟頭。
卻說到了又次日。方應物例行先去通政司,然後便往錦衣衛衙署而去。
走到錦衣衛衚衕口,尚未拐進去時,忽然從路口的另一端閃出五個男子迎面而來,其中有一個身穿錦衣衛制式襖子的。
方應物心下雪亮,這是萬通安排的大戲來了。方應石仍一無所知,隨著方應物慢慢悠悠繼續向前走。
兩邊面對面只有七八步遠時,只聽得對面人大吼一聲:“你就是方應物?”
方應物暗暗預備好防護動作,一會兒要著重保護好臉。就是假打也不能破相,然後答應道:“正是在下,不知幾位有何見教?”
此刻聽到對面領頭錦衣衛官校回頭低喝一聲:“上!事後袁指揮有賞!”
隨即五個人大喝一聲,齊齊張牙舞爪對著方應物撲了上去。
錦衣衛要當街行兇了!周圍百姓大部分都加快腳步。迅速離開了現場,只有少部分膽大的或者也有背景的人站在遠處,伸著脖子看熱鬧。
方應物抬起手擋住臉。安心接受自己的命運。卻聽到旁邊有人大喝一聲,“鼠輩敢爾!”
方應物抬眼看去。卻見有一個高大背影大踏步衝到他前方,擋住了對面五人。
又見這高大背影只一伸手。便捉住了對面第一個黑臉漢子,雙臂再一用力,竟然將這名黑臉漢子整個人都舉到懸空,隨後順勢把這黑臉漢子當武器掄了起來。
對面其餘四人都被嚇得目瞪口呆,站在原地忘了動。等到同伴被當成武器掃過來時,擋也不是,躲也不是。
幾個回合下來,方應物就看到對面幾人都被人肉武器掃的東倒西歪,後來那高大背影像是不過癮一般,把可憐的黑臉漢子扔到牆根,然後親自上陣,一拳一腳的打了起來。
他拳腳沒什麼章法,但勝在力大,對手完全擋不住。一腳踢上去就能讓人倒飛數尺,一拳砸下去便能使人倒地立僕,拳腳近戰時委實勇不可擋。
沒過片刻功夫,方應物就看到對面幾個打手齊齊倒地不起,個個都哼哼唧唧不能動彈了。
這時候,那高大背影轉過身,神色有點害怕,對方應物問道:“秋哥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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