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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小洵這隻臭狐狸總有辦法不動聲色的把他從成熟的狀態逼迫回少年的心境。他剛才看見蘇小硯的臉色緋紅,現在一聯想,就知道蘇小洵眼中的自己是什麼樣子。實在沒辦法控制的又臉紅一次。朱昭明自己都能感覺到耳根發熱,以為會遭到蘇小洵的嘲笑,未料蘇小洵視而未見。
朱昭明指了指椅子,蘇小洵躬身然後坐下,如蘭花般的手擱在黑色的小桌面上,輕輕釦著桌面:“小洵無知,太子書案下是什麼,還請指教?”
朱昭明最怕他發現的就是這個,沒想到蘇小洵早就看到了,卻直到現在才說出來,分明是在戲弄自己。他一面氣蘇小硯藏的不牢,一面氣蘇小洵滿腹的狐狸心思。
坐下輕輕踢了蘇小硯一腳:“是別人送我的大犬。”
蘇小洵悠閒的哦了一聲:“既然是犬,可否讓它吠一聲,如此大犬,小洵還是第一次得知,十分好奇。不敢求窺其真容,略聞其聲開開耳界,還望太子恩准。”
朱昭明恨死了他平平穩穩的陰陽怪氣,踢了蘇小硯一腳,示意蘇小硯想辦法給自己圓謊。他記得蘇小硯學動物叫的本領還是很不錯的,足以亂真。
“喵、喵”
嬌氣可愛的小貓叫聲自書案下傳來……
第021章
朱昭明的臉色一陣青白,蘇小洵連眉毛也沒有動一根,只道:“太子的異種奇犬,果真不凡。”朱昭明這次連哈哈都懶得和他打了,蘇小洵也不惱。
蘇小硯在書案下面噘嘴,自己明明藏的很往裡面了,為什麼還是會被哥哥看見呢。被太子踢了兩腳,實在委屈。
其實蘇小洵根本沒有看見他,書案寬厚,最多也只能瞧見一點隱約的黑影罷了。蘇小洵是從書房內沒有隨從,室內瀰漫的一時不能散去的春意,太子緋紅的臉色裡發現了端倪。本來以為朱昭明終於按捺不住了,可是又沒有蘇小硯的哭聲,料定只不過是有些磨磨蹭蹭的愉悅,也因此沒有發作。等到蘇小硯的貓叫聲傳來,蘇小洵已經在肚子裡笑的抽筋,面上卻是水波不興。
侍從送上茶還有戀慕的目光,又恭敬的退了下去。
蘇小洵輕啜了一口,合上杯蓋:“我前些日子在崔尚書府聽說太子已有意成親,皇家會請崔尚書為媒人,不知是哪位佳人入太子之眼?”
蘇小硯正在下面抱著朱昭明的腿枕在朱昭明的膝蓋上,把被子掀起來抬頭看了看他。朱昭明也正低頭看他,和他清澈的眼睛對上,忽然覺得心裡一痛,黯然道:“是陳將軍的女兒陳姝,小洵,你明白為什麼是她。”
陳姝的父親陳明仁是朝廷中手握兵權的大將,如今朱昭明雖然是太子,卻並不一定就穩妥不移。以朱昭明的地位,若是失去太子之位,恐怕欲求做平民而不可得。蘇小洵明白其中的道理,然則陳明仁現在已頗多跋扈之姿,將來外戚必然擅權弄權,又是一大隱患。更何況陳姝素有潑辣之名,若是入主東宮,只怕小硯跟在朱昭明身邊,沒有多少日子可以舒服痛快的過。
蘇小洵原本是為諷刺朱昭明而來,可朱昭明答的那句話實在是意興索然滿腹蕭瑟,因此把許多刻薄的話都放了起來,只道:“原來是她。”
這看似輕飄飄的四個字,聽在朱昭明的耳朵裡,實在是帶著蘇小洵的無限失望,想要解釋,又不知該從何開口。
蘇小洵低垂了眼簾:“太子年已十九,是早該定下成親之事了。我今天來是想接小硯回去。我和小硯父母早逝,自幼無所依靠。小硯有幸得太子庇護,無憂無慮至今,蘇家本當結草銜環以報。”
朱昭明聽的臉色發白:“小洵……”
蘇小洵擺了擺手:“我家三代人丁不旺,親戚全無。父親一生清廉,家無餘財,倒有仇人無數。父母故後,如非朝廷恩賜棺材,連入土亦不能夠。雙親葬後十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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