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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傅是給人下了毒,而且當夜過後,田無忌便消失無蹤,也加重了我的疑心,從此我淪落天涯,只想找到這個畜生,求出當夜的真相。”
“只是當我今日瞧見他的魔靈變身之後,心中再無半分的疑慮,兇手不會是旁人,只會是田無忌這個忘恩負義的畜生。”
說道此處,慕容清的雙手握緊,青筋畢現,言語激動非常。
他淪落天涯,碾轉世界,終日借酒澆愁,便是為了一雪師門疑案,只是真當這一刻來臨之時,心中又有著巨大的落差。
昔日的好友,今日的死敵,疑慮被證實之後是一種莫可名狀的悲哀。
吳哲知道此時一切安慰都是徒勞,他也不說話,只是從慕容清的手中接過酒壺,仰頭就是一大口。
辛辣濃郁的酒香從咽喉滾滾而下,熱氣剎時遍佈全身,將寒夜的溼冷一掃而空,吳哲禁不住大吼一聲:“好酒”。
他聯想起自己奇特的身世,上一輩的雙親好友,落寞的情緒湧上心頭,頓時又飲了一口烈酒,放聲高歌。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
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慨當以慷,憂思難忘。
何以解憂,唯有杜康。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但為君故,沉吟至今。
呦呦鹿鳴,食野之苹。
我有嘉賓,鼓瑟吹笙。
他唱的是曹操的《短歌行》,此刻藉著酒勁上湧,豪氣迫人。
一旁的慕容清卻是眼放精光,騰空而起,大喝一聲:“好一句對酒當歌,人生幾何,就憑此句,便當痛飲一番。”
他搶過吳哲手中的酒壺,大口的痛飲,口中高呼吟唱,“對酒當歌,人生幾何。”
翻來覆去,不厭其煩。
吳哲也是灑然大笑,接過慕容清的酒壺,痛快的牛飲,任憑四溢的酒水滑落胸膛,溼了衣襟。
二人放聲高歌,互相換著飲酒,越唱越嘹亮。
就在此時,帳篷裡響起一股清冷的聲音,打斷了兩個狀若瘋狂男子的嘶吼。
“深更半夜,鬼哭狼嚎,你二人到底還知不知道羞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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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四十八章 初至羅天門】………
“叮鈴鈴,叮鈴鈴,叮鈴鈴……”
牧羊人騎著馬,手中舉著長鞭,趕著一隊牛羊群,緩緩行在風雪飄搖的堪諾斯冰原上,鈴聲清脆悠揚,穿透了寂靜的凌晨。
為的一個牧羊人是個絡腮鬍子,滄桑滿面,戴著一頂破氈帽,歪歪斜斜的依在馬背上,就著手中的酒壺,仰頭就是一口,酒水沿著大漢的嘴角滑落,一直流淌到衣衫領口之內,大漢也不去擦它,任憑酒水四溢,忽的扯開嗓子高聲唱了起來。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
聲音沙啞豪邁,透著股說不出的滄桑,隨著漫天的風雪飄蕩在冰原上空。
絡腮鬍身邊的一個青年男子就笑:“慕容老哥,你唱了一路,嗓子都啞了,還沒唱夠啊。”
“哈哈,好兄弟,不是老哥我沒唱夠,而是這漫天的大雪,就該對酒當歌,人生快意莫過於此啊,痛快,痛快。”慕容清說完又灌了一大口酒水。
吳哲笑著搖了搖頭,對酒當歌,人生幾何,他自問沒有慕容清這般豁達,終日與酒為伍,渾渾噩噩,不知月生日落。
幾日前二人宿酒豪飲,對酒放歌,結果半夜驚醒了調息中的羅剎公主和任雪,任雪也就算了,淡雅若菊的女子,自然不會出言阻止,羅剎公主則不然,她冰雪般冷傲的性子,大半夜聽兩個男人鬼哭狼嚎般的嘶吼,當下就出聲喝止。
可憐兩個男人唱的正歡,酒興也正濃,哪裡顧的了她的反對,一直鬧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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