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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追隨胡師長的人,紛紛扔掉槍,跪在槐的面前道:劉連長咱們可遠日無冤近日無仇。
槐不想殺這些追隨者,他們的魂早就被共產黨的軍隊嚇得靈魂出竅了,他便揮揮手裡的槍說:願意跟我乾的拿起槍就走,不想跟我的,馬上滾蛋。這些殘部一部分人當時就撿起槍跟了槐,一部分人哭訴自己上有老下有小要回家,槐不耐煩地揮揮手把另一部分人打發掉了。槐的目標是二龍山,他要鳩佔鵲巢在二龍山等著馮山。
正文 下部 父子(22)
六
馮山沒讓他等,還沒等槐在二龍山喘口氣,馮山就來到了山下。槐知道,他和馮山結算的日子到了。
文竹單槍匹馬地上了二龍山,馮山本想讓孔大狗陪她一同上山,被她中途拒絕了。她知道她的身邊不差多一個少一個孔大狗,如果槐想要她的命,她就是帶上十個孔大狗也沒用。馮山把她送到山下,再往前走,就是龍脊了,那是由一組石階組成的山路,馮山對這些石階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他甚至能數清從山上到山下共有多少個石階。看到通往山頂的石階,文竹就停下腳步,她轉過身望著馮山。馮山也在望她,文竹又說:你和槐再怎麼樣,你是他爹,他是你兒子。看來解鈴還需繫鈴人,這個山我一定得上。
馮山繞著文竹走了一週,又走了一週,兩眼定定地望著文竹道:你一定要去,我也不挽留,不過你可要當心,那小子心狠手辣。
文竹聽了馮山的話,笑了一下,笑得唇紅齒白,她沒再說什麼,挺著身子踏上了通往二龍山的石階。走了兩步,文竹回了一下頭,馮山看見了蓄在她眼角的淚水。
馮山舉起了那隻獨臂,風吹著他的空袖管在風中一蕩一蕩的。文竹回了那一次頭,便再也沒回過頭,挺著身子,鏗鏘有力地向二龍山頂爬去。
馮山立在山腳,一直目送著文竹遠去,一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他的視線裡。他突然想到了菊香,文竹和菊香的身影交替著出現在他的眼前,這是他一生當中的兩個女人,她們都曾忠心耿耿地伴隨過他。雖然他不曾娶菊香,但他刻骨銘心地愛過菊香,菊香自然也深愛過他,但菊香無法嫁給他,因為那會他是個賭徒,有誰肯嫁給一個賭徒呢?雖然無法名正言順地成為他的妻子,但菊香對他的情感像火山一樣噴發著,槐就是他們愛情的見證。
當年他們在一起火熱相愛時,菊香用火熱的臂膀摟著他堅實的身體氣喘著說:馮山,別賭了,只要你不賭,我就永遠是你的人了。他在她的懷裡慢慢地冷下來,最後硬著身子僵在一旁嘆口氣道:不贏回馮家的清白,我死不瞑目。
他說完這話時,菊香背過身子,半晌,他伏過去摟住菊香,他摸到了菊香枕上的淚。菊香的身體已經像她的淚那麼冷了。從那以後,一直到菊香懷上他的孩子—槐,菊香再也沒有說過勸他放棄賭博的話。這是一個女人對他的理解。
正文 下部 父子(23)
如果沒有文竹的出現,他一定會娶了菊香。要是那樣的話,他和槐就是另外一個樣子了。
文竹出現在了他的生命裡,起初文竹在他眼裡就是從楊六手裡贏來的一個物件,楊六手裡有許多物件,他一件件地都要贏過來,最後赤條條的楊六才會真正地服賭認輸。如果,文竹就是一般的女人,他贏過來也就贏了,他會給她自由,然而文竹畢竟是文竹,她不是一般的女人,她轟轟烈烈地走進了他的心裡。那會兒他心裡裝著兩個女人,沉甸甸的,紛繁複雜地裝在他的心裡。
他和文竹結婚前,曾找過菊香。他說:我要和文竹結婚了。
他的這一決定似乎在菊香的意料之中,菊香不驚不詫地說:文竹是個好女人,你娶她錯不了。
他小心地望著菊香,菊香平靜地坐在山坡上,目光追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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