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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等劉備到了徐州,萬一陶謙一嚥氣,他再跟歷史上似的鳩佔鵲巢可怎麼辦?史書上說得簡略,或者說陶謙主動把徐州讓給了劉備(誰信哪),或者打個馬虎眼,光說麋竺等人把刺史印綬送給了劉備——這裡面就不知道有多少黑幕背景、私下交易哪。誰能保證今時今日的麋竺,有了是家人當妹夫,答應了跟曹氏兄弟和睦,就永遠不會豬油蒙了心,再背約倒向劉備呢?
不行啊,老子是靠著獻徐州傍上的曹操,徐州要是丟了,就跟老子被人狠狠扇了記耳光似的,那也太丟臉啦!
所以是勳就趕緊提醒曹操:“劉備世之梟雄,彼入徐州,恐怕徐州的形勢有變,主公應當遣人前往探查,密切關注此事。”他倒不是跟劉備有啥深仇大恨,相反,他挺喜歡這時候的劉備的,只是漢賊不兩立……啊不對,應該說英雄不併立,既然決定了輔佐曹操,則劉備自然成為心腹大患,不得不除。
因為天下豪傑,誰都可以想辦法羅致到曹操麾下——你瞧原本該歸江東的太史子義,不就讓自己給弄到曹營來了嗎——只有劉備不行。那就是一個心比天高,絕不甘心屈居人下的狠辣之輩,歷史上曹操對他有多好,他說跑就跑,完了還從背後捅刀子。
這個時候的曹操,還認不清劉備的真實面目,終究劉備此前一直是公孫瓚的部將,最大管轄範圍也不過一個平原國而已,沒玩兒出什麼太大花兒來。但是當初曹操在東郡的時候,可是跟劉備交過仗的,他知道那位劉玄德練兵挺有一套,用將更有一套,要不是戰法有點兒粗糙,就真能成為公孫氏立在青州的一根擎天玉柱。所以曹操有點兒誤會了是勳的意思,他心說宏輔大該是怕劉備仍然心向公孫,到了徐州以後會把陶謙給扯回袁術—公孫瓚的陣營裡去吧?這倒不可不慮。
曹操沉吟少頃,突然想起來,問是勳:“宏輔的先君辭世,隱約記得是初平元年年終之事,忽忽三年已過……應當可以除服娶妻了吧?”
是勳聽了這話,兜頭就是一瓢涼水澆下,心說完蛋,曹操要以迎親為藉口,派我去徐州了!早知道就不跟他說自己因為“父”喪而暫且不能結婚的事兒……等等,氏伊那老鬼哪年哪月死的,我沒跟他提過啊,他是怎麼探聽到的?還是說,是曹宏兄弟寫信告訴他的……
他壓根就不想再回徐州,反正討老婆也不急在一時半刻,趁著“父”喪已除,先把小羅莉管巳給收了才是正經。再過一兩年,等到陶謙一死,把徐州獻給曹操,那時候就再不怕什麼“賣主求榮”的陰謀敗露啦,再回徐州娶親也不遲啊。啊呦,劉備是很危險,可早知道自己就悄悄地跟荀彧或者郭嘉提一句,讓他們去跟曹操進言啦,我這不是自己個兒撞槍口找死呢嘛!
可是後悔藥沒地兒吃去,他也不敢跟曹操當面扯謊,說我“父”喪三年還沒滿。史書上怎麼評價曹操來著?“難眩以偽”,就是說很難被假象所矇蔽,他沒聽說過氏伊的死期也就罷了,既然聽說了,自己再要編假話蒙他,那危險係數可太大啦。終究自己現在在曹操手底下混飯吃,老闆的信任那是最重要的,而一點小小的嫌隙,一句小小的謊話,都可能毀掉了這種信任,那自己就再無前途可言啦。
罷了,罷了,也不見得一回徐州就會陰謀敗露。自己趕緊去,娶了老婆就趕緊回來,關照曹仲恢、陳元龍他們多盯著點兒劉備就完,也算是達成了曹操的使命。
但是是勳提出要求來了,說我回去娶老婆歸娶老婆,你還得給我個正式的使者身份,去跟陶謙交涉——他心說“兩國相爭,不斬來使”,我正經是兗州的使者,就算有啥敗露,陶謙也不好下手殺我吧?這道護身符是一定要請到手的。
曹操說當然,你就奉我之命,去重申兩家的和睦之意吧。荀彧在旁邊聽了,突然把手一擺:“且慢。”
荀彧說:“如今兗州未定,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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