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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鄙視。是勳似乎在無言地警告他:聽話,則可活,不聽話,汝必死!
劉協嚇得腿都軟了,好在腦中雖然混沌,尚有一絲清明,趕緊結結巴巴地表態:“卿、卿無罪……”是勳敲釘轉腳:“臣謝陛下之赦。”
董承,字不詳,或謂靈帝母董太后之侄也,少年從軍,為董卓婿牛輔部曲。獻帝東歸之際,董承相護,拜為安集將軍,並冊其女為貴人。後赴雒陽修建宮室,用董昭之謀,召曹操以衛帝駕,遷都許昌以後,曹操即以獻帝命拜其為車騎將軍。
車騎將軍為顯耀軍職,僅在大將軍、驃騎將軍之下,位比三公,但是董承並不滿意。他自認為於獻帝有護駕之功,於曹操有召引之德,光給個空頭將軍號管屁用啊,你不得給點實際的,什麼地盤兒、軍隊啊……可是曹操也正因此而忌憚董承,基本上剝奪了他的兵權,把他高高地架了起來。
再一點,董承認為自己出於外戚家族,其女自當為皇后,誰料車駕幸許以後,獻帝卻聽從了曹操的建議,冊同為貴人的伏氏為後。雖然跟伏完一樣,同樣可被稱為“國舅”(丈人),但跟是家類比,伏完就象曹豹,董承卻是管亥,他又怎麼可能高興得起來?
所以在原本的歷史上,董承即稱受“衣帶詔”,聯絡了左將軍劉備、長水校尉種輯、議郎吳碩(字子蘭)、偏將軍王服(字子由,或記為王子服)等,共謀曹操,不慎事洩,除劉備早就逃出許都外,董承等全被誅殺——演義中還特意添上了一個馬騰。
而在這條時間線上,董承的同黨不再包括劉備——劉玄德就壓根兒沒機會到許都來——而換上了一個正埋怨曹操不肯重用自己,在許下每遭歧視的許耽。董承事先偽造了“衣帶詔”,並命其女董貴人盜用了獻帝的私璽,想要以此作為號召。他這次發動政變,就比原本歷史上的事洩被殺要提前了整整三年——很正常,因為曹嵩遇害,諸曹、夏侯全都趕往譙縣去奔喪,機會實在難得。
董承計劃自己親自入宮,挾持天子,御德陽殿,居中排程;種輯控制雍門,保證對外的聯絡通道,也預防事有不協,方便遁出;吳碩率人去佔領太倉和武庫;王服和許耽則搜捕荀彧、鍾繇、是勳等,並且在宮外遮護。他們所能呼叫的兵馬其實並不多,主要是各家家奴和部曲,也包括長水校尉麾下部分禁軍,但問題城裡曹操的死黨也並不多,況且多為文官,沒多少人手可用,餘眾皆首鼠兩端者也,一道似真似假的“衣帶詔”就足夠暫且震懾住他們了。等天明以天子命召百官匯聚德陽殿,則大事定矣。
你曹操兵強馬壯又如何了?除了兩百多司空宿衛,大軍全在城外,待得宮中事定,便可分派御史、校尉等分赴各軍,搶奪兵權,只要拿下一兩個營頭,就夠跟曹操拉鋸一番的了。
想法其實不錯,但可惜自董承而下,這個小集團中就沒人真的精擅陰謀詭計,細節規劃,漏洞很多,具體執行,也時有偏差。若有賈文和之流加入,相信結局將會大為不同。
其實董承也嘗試著去拉攏過賈詡,但是賈詡正猶豫呢,是勳突然撞上門來試探,他立刻就縮了,還忙不迭地獻出來執金吾的印信,以彰顯自己的清白。在賈詡看來,不管董承最終是成功是失敗,這顆印都是一燙手的山芋,算了我不要了,你們拿去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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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不可得乎
是勳在殺死董承,救下天子以後,一方面分派人員向各處報信,一方面搶過管巳手裡血淋淋的長槊來,柱之而立,說是為天子守門。他估摸著元兇既然已經授首,後面大概沒啥特別戲份了,既然如此,我不趁機表表忠心,更待何時啊?
當然啦,他這表忠心不是表給劉協看的,而是表給曹操看的,表給天下士人看的——如今這份英姿傳將出去,誰還不得翹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