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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見開門聲，窗邊的男人就轉回了身。華穎濤不動聲色走到沙發上坐下，屋內昏暗，窗簾都被緊閉著。點了一支菸，華穎濤吸了一口，瞧瞧ALEX現在的樣子，那副神情，就是一隻鬥敗了雞，這種人，還來跟他談條件。

“ALEX，別來無恙吧。”

一個人的高傲和目空一切的態度，是以權勢和財富為基礎的，所謂的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當他還在尹氏的時候，他何嘗不是這樣大搖大擺，目空一切。可是當一個人一無所有的時候，傲慢就會變成一場笑話。

君子一言

ALEX看著沙發上的男人，神情恭順，不是他不恨，而是他不敢。這個男人是一個魔鬼，他不過就是瞞了紀憂然的一切，可是他卻下手毀了他，如果他們兩個合作，現在尹氏和原幫，已經是他們的囊中之物了，整個蝶城的大好江山，就因為這麼一個女人，讓華穎濤翻臉放棄了，不止如此，還對他痛下殺手，偷走天使之殤，洩露解毒劑的配方，讓他再也沒有能力控制那些殺手，還在原楚戰追殺他的時候不管不顧，他毀了他這十幾年謀劃的一切，可惡，太可惡了。

那些殺手現在反過來不肯放過他了，逼得他像喪家犬一樣，四處躲藏。

這口氣，無論如何，他都不會嚥下去，只是現在他還不能得罪他，一步錯，步步錯，他得忍，無論怎麼樣都得忍。

“華先生，是這樣。”他低眉順目。“我知道你一直對蝶城的金融市場很有興趣，我們繼續合作啊……”

還未說完就被他找斷，譏諷道：“合作，你現在還憑什麼跟我談合作，你有那個資本嗎，你有那個條件嗎，ALEX，我告訴你，沒把你交給原楚戰或是尹天墨，就是我仁至義盡了。”他站起來，戳著他的額頭。“知道嗎，我已經對你仁至義盡了。”

打落牙齒和血吞。“我懂，我懂，華先生，之前隱瞞紀小姐的事，是我不對，我知道錯了，你也拿到天使之殤了，我弄成這樣，也受到懲罰了，你消消氣，再給我一次機會。”

“機會？”他推開他。“我給你機會，那憂然怎麼不給我機會，她巧笑倩兮的站在尹天墨身邊，她不肯跟我回去，媽的，都是你他媽害的。”猩紅的菸頭直接烙上了ALEX的肩膀。

面板燒焦的味道，沉刻入骨的疼痛，ALEX咬緊了牙，連連點頭。“對不起，對不起……”

過了好一會兒，華穎濤似乎是平靜下來了，重新坐回了沙發上，心腹小心的上前替他點著了煙，深吸了一口氣後，青色的菸圈像是鬼魅，房裡的光線很暗，越發襯著他的臉陰森恐怖。

“你已經沒有任何價值了，你說我能拿你來幹什麼呢？”一副很困擾的樣子，閉了眼睛半晌才微微挑開。“怎麼辦呢，我現在心情很不好，心情一不好就想不到辦法，你說，這該怎麼辦呢？”

ALEX湊到心腹旁邊，道：“華先生喜歡什麼？”

心腹咳了咳。“以前憂然小姐喜歡過一條狗……”他說，心裡卻搖了搖頭，他這個主子啊，還真是會玩弄人。

ALEX心驚，憤怒，無奈……然而……然後……終於……漸漸趴在地上，汪汪叫了起來。今日的仇恨，今日的屈辱，等他有朝一日得勢之後，一定要十倍的還回來。

華穎濤注視著面前的一切，並不有什麼明顯的表情，大概過了十來分鐘後無聊的打了個呵欠，道：“打電話給醫院，說我們這兒來了個瘋子。”

ALEX震驚的看著他。“你不是說狗……”

“我什麼時候說過狗，我可一句話都沒有說，無聊！”

ALEX憤怒的看著心腹，心腹卻只是躲開了眼，他真笨，華穎濤擺明是玩他，他還乖乖上當。

“送他出去。”

房門被拉開，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