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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的，血債一定要血償。”

“你會嗎？”憂然突的甩開他的手，含淚的看著他。“ALEX是你弟弟，你別告訴我，你這些日子沒動過放他一條命的想法，你要是真能對他做到這麼絕決，事情也不會弄到這個地步來。”

“憂然……”尹天墨過去抓她的手臂。

“別碰我。”她還是惱怒得厲害。“現在我不跟你吵，如果以後有一天，你動不了手，我來。”

大哥，你沒死！

兩個人對恃幾秒，這時旁邊的老爺爺突然發出細微的聲音，兩人不敢置信的對視了一眼，迅速的把他扶了起來，但是老爺爺目光渙散，氣若游絲。尹天墨搖搖頭，他知道這表示什麼，一切都已回天乏術。

“你有什麼要交待的……”他道。

老爺爺緊緊抓著他的手，嘴裡只吐出了兩個字。“李曉……”

尹天墨點點頭。“你放心，你會照顧她的，我以我的生命起誓，只要我活著，我就會保她周全，沒有人可以欺負她，也沒有人能欺負他。”

老人滿意的點了點頭，表情是一種心願達成之後的釋然，他伸出手抓住一旁老伴的手掌，漸漸閉上了眼睛。

憂然站起來就要往外走，尹天墨抓住她。“你要上哪兒去。”

“我等不了了，我現在就要去殺了ALEX，所有的事都是他搞出來的，他萬死不足以洩恨。”她憤聲吼道。

“你冷靜一點。”尹天墨聲音有點大。“你這樣去不是送死嗎，說不定他們就在外面等著我們呢，現在最要緊的事不是報仇，是想想該怎麼安排李曉，她還不知道……”

憂然甩開他的手，偏過頭去就看見李曉站在門邊，手扶著木質的房門，陽光在她的身後，陰影裡，他們看不清她的表情，只感覺濃重的悲涼無聲的漫延開……

憂然輕輕的走過去，彷彿怕驚碎了她的夢，李曉一定在告訴自己這一切只是一場夢，一場可怕的惡夢……

“李曉……”憂然抖著聲音，把她摟在懷裡，她像一個木偶一般動也不動，任由憂然抱著。“忘了這一切，啊，忘了這一切……”

過了半晌她微微有了一點意識，身體開始發抖。“發生了什麼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我爺爺奶奶為變成這個樣子，他們中午還好好的，還和我們在一起吃飯，現在怎麼了，不過幾個小時，為什麼搞成了這個樣子，爸爸媽媽不要我了，他們也不要我了，所有的人都不要我了……”

聲嘶力竭的哭聲，憂然心裡像針扎似的疼得不能自已，她感覺自己什麼也說不出來，語言是如此的蒼折乏力，再華麗的言辭都換不回兩條逝去的生命。

“對不起……”她只能道歉。“是我們害死了他們，對不起……”

她推開她，站起來，一雙眼睛透著恨意。“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到底惹了什麼麻煩，我真不該救你們回來的，都是我，都是我害死了爺爺奶奶。”

她奔過去，趴在床前，握著兩個老人冰涼的屍骨，眼淚像傾盆大雨一般流了下來。“爺爺，對不起。奶奶，對不起。都是我任性，都是我不好。”

尹天墨看著她發抖的樣子，撈起她，讓她直視著他的眼睛。“這件事與你無關，知道嗎，你不用自責，如果你要追究責任，你恨我就好了，知道嗎，恨我就好了。”

她甩開他的手，後退了兩步。“可是恨你有什麼用，我爺爺奶奶又不會回來了，從此之後就剩我一個人，你們都是壞人，都是壞人……”

“你還有我。”他把她抓進懷裡，緊緊抱在懷裡，一個溫暖的懷抱，一個可有依賴的身軀，是小丫頭現在最需要的。“還有憂然姐姐，我們現在是你的親人的，知道嗎，只要我們活著，我們就不會拋棄你的。”

小丫頭還是哭，一個勁的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