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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還給我,我當印成許多分送給全國各戲劇家、文學家以及一切藝術家們,引起一個更大的討論。”
邵氏繼熊氏而起。
“方才熊先生問我有沒有看過他寫的劇本,我說‘看過了,看過了’,其實我沒有仔細的讀過,不過大意我是知道的了。現在我也有一個問題要請教熊先生:為什麼熊先生的《賽金花》與上海的《賽金花》相彷彿呢?象洋兵入京,賽金花周旋瓦德西……幾幕結構都很相似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我不知道,因為我還沒有看到上海的《賽金花》。不過據人說,上海的《賽金花》是做到被逼出走為止,我則寫到病死的,這一點就不類同。”
“噢。”邵部長接下去說:“兄弟的意思總還希望熊先生能犧牲《賽金花》,因為處於我們全民族危急存亡千鈞一髮的今日,我們不需要那樣的‘瓦全’精神。前幾天,孫伏園先生有信給我也提到這件事,我正打算寫回信給孫先生,請他勸勸熊先生能夠犧牲《賽金花》。現在熊先生到南京來了,那就更好,我們不妨約一個時間再當面談談。倘使熊先生一定要演,那末或者大家想法子修改修改再演,熊先生的意見如何?”
熊接下去:“並不,並不,我可以犧牲的!”
雙方是“統一地”笑了,毫無芥蒂的。
最後是陳立夫先生的話,結束了這次辯說。陳氏的大意是:政治家與藝術家的看法往往是不同的,藝術家是用最有力的方法發揮自己的情感、見解,而求得觀眾的共鳴,但政治家則不然,還須顧到各方面。陳氏到末了有一節很風趣的談話。
“……譬如《賽金花》這劇本是以反面的手法來提高觀眾的愛國情緒,可是,熊先生你得留心,恐怕扮演賽金花和幾個媚外洋奴的演員,有被觀眾打下臺去的危險呢,因為演得太認真了,觀眾的情感無法遏止了。”陳氏說這幾句時,對熊氏臉色一正,希望熊氏能關心到這些地方。
注:初,周劍雲演述國產電影時,曾痛責國人之“洋化”愈來愈烈,謂國人之間竟以洋話敘談為光榮者。以故熊氏用一英語時,而有此宣告也。
附註:本文曾載光明雜誌,作者具名A記者,並宣告是追記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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