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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兒這才想起,街上有的小夥子胳膊上胸膛上刺的青龍、蠍子、蜈蚣,連聲哀求道:“俺給你當了老婆,就死心塌地地跟你一輩子了。俺求求你,千萬別刺!千萬別刺!俺求求你了!”
來永好像沒聽見,拿起針頭就刺,刺了幾下之後,一片片的血珠如一朵朵殷紅的玫瑰花,頓時染紅了玉兒潔白的胸口,又朝雙|乳洇過去,順著|乳溝流下去。來永見了血,也有點兒打怵,忙用藍顏色去抹。玉兒又連聲哀求道:“我求求你了!你給刺上字,俺以後都沒法到浴池洗澡了!俺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還不行嗎?俺一輩子給你當牛做馬還不行嗎?”
看著那刺破的地方,鮮血仍不住地往外滲,和著藍顏料流了下去,像幾條暗紫色的蚯蚓。再看看玉兒淚流滿面,來永就又問她:“真的心甘情願跟我一輩子?”
“真的!”
“真的心裡只有我一個?”
“真的!”
“你起個誓!”
“要是我有一丁點兒外心,讓老天爺打雷劈死!”
來永這才解下了玉兒。
青沒有刺完。可那刺破的地方,傷口癒合之後,卻留下了一片藍色的痕跡,如一朵藍色的花,永遠也洗不掉、擦不掉了。那花如一枚鋼錐,深深地插在了玉兒心裡。後來,玉兒曾悄悄地問過一個縣醫院的女大夫,只說她的一個遠房表弟,因年幼不懂事,胸口上刺了朵花,怕當兵時驗不住,想到醫院做手術弄掉。女大夫說:“這手術挺不好做。如果動手術削去,肯定要留一塊疤。刺了青,顏料滲進了面板裡,如果滲得比較深,面板削薄了還不行。照我看,還不如不做。當兵肯定是不行了,部隊嚴格規定不要文身的青年。”
玉兒謝了女大夫。出了醫院,下意識地又摸摸胸口,仰天長嘆了一聲。騎上車子到了野外,在苦水河岸邊一個沒人的地方,坐在一片茅草地裡,面對渾濁北去的河水大哭了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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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節:心情在別處(34)
胡泊的家,位於城中區護城河東側河東小區8號院12號樓西單元的一樓西門。西牆外就是飄飄垂柳掩映著的護城河了。房子一間半加一個小門廳。是父母在世時,舊房拆遷後房管部門給換的。他打傳呼給小旋風,不知怎的,那電話隔了五六分鐘才打回來。胡泊講了請小旋風拍照片的事,小旋風咯咯地笑了起來,說:“謝謝您呀胡老師!”胡泊就講了照片放大的尺寸,問小旋風要多少報酬。小旋風開始說:“胡老師,您定吧!多少無所謂。”胡泊說:“還是你講個數好。”小旋風想了想:“一千吧,行不行?”胡泊說:“行。”又說明天早上8點去嫦娥酒家,讓李長勝先“看看人”。放下話筒,又打服裝師、化妝師沈潔家的電話。沈潔因歌舞團沒戲演,正在家中閒著沒事幹,就答應說沒問題。胡泊問起報酬,沈潔說:“五百,行不行?”又說,“服裝首飾都不用買。團裡有跳《奔月》的服裝首飾,歸我保管,我帶去就行了。”胡泊說:“那太好了!”沈潔又說:“我想買點兒小旋風用的化妝品,也不過百十塊,酒家能不能給報了?”胡泊說:“沒問題。”
第 五 章
過了兩天,韓立冬去平川地區商業局開會。走之前,他聽陳正良悄悄地講了一件事:“昨天,肖守本給放出來了。”“是嗎?有什麼結論沒有?”“沒有。檢察院也沒通報給咱們。另外,還有那個小黃瓜,只關了一天就給放了,說是證據不足。小黃瓜全翻了供,說那是警察捆綁吊打她逼出來的。放出來之後,就不知上哪兒去了。”韓立冬覺得有點兒不妙,卻不動聲色,說:“沉住氣,不管他。反正鐵證如山,他們翻不了案的。”車子飛快地行駛著,韓立冬就琢磨,到了那裡找個文物店或首飾店給玉兒買件小禮物。是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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