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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本事一輩子都別出來。”我一屁股坐在了他的背上。
“喂,昨天剛擦的,你別給我坐髒了,下來。”
“你先出來。”
“你先下來。”
“你……啊咧,你咬我尾巴,你敢咬兔子尾巴,你沒聽說兔子急了才咬人麼,你一隻烏龜竟敢咬兔子,簡直反了啊你,我要在你背上拉屎!”
之後的事情沒什麼懸念,我和他來了一場男人間的較量,彼此氣喘吁吁地坐在池塘邊上時,我摸著尾巴告訴他,你和兔子比打架勝算還大一些。他說:“還不是被你逼急了,自己每次都要擦好半天呢,我最討厭別人弄髒我龜殼了。”我嘆了口氣道:“你要咋樣都行吧,反正我也管不了你,只要你到時候不後悔就行了。”他很鄙夷地看了我一眼道:“我會證明給你看的。”於是我揮揮手走了,走到一半,想了想又回頭和他說了句:“下次別把龜殼擦得這麼亮了,和標本似的,怪嚇人的。”
之後的幾年,我再也沒有見過龜三兒,他最後究竟有沒有去那個賽場,去和天生就跑得飛快的兔子們一較高下,我也不得而知了,這畢竟是他的人生,而我只是一隻兔子。
只是我時常會想起那年在池塘邊他辛苦奔跑的背影,那堅定的眼神和執著的腳步,每每回想起來都讓人不能自已。我不知道他究竟在奔向何方,也不知道他最終跑到的是不是他真正想要去的地方,他只是為了奔跑而奔跑,以至於最後甚至忘了自己當初究竟是為什麼開始奔跑了。他完全可以去做很多自己喜歡的事情,而不必試圖去贏這樣一場從一開始就毫無勝算的比賽,書上說的或許沒有錯,成功掌握在他自己的手裡,但是書上沒有告訴他哪裡是對他而言幸福感更高的終點。
無論怎樣,我現在很懷念我的哥們龜三兒,懷念那年他龜殼上依舊長滿青苔時的模樣。
永遠定格的星期二
2012年12月18日 星期二
如果有人問我一週七天裡我最討厭哪天,我大概會毫不猶豫地告訴他是星期二。
究其原因我覺得可能要一直追溯到自己小學的時候,我依稀記得當時每週二上午語文老師都要聽寫,而且每個寫錯的詞都得訂正五十遍,像我這種提筆忘字的學生,這簡直就是定時定量的噩夢。所以每當早晨醒來想起今天是星期二時,我起床的願望都會尤其地低,似乎睡得再久一點就到週三了。
更坑爹的是當年每逢週二下午電視臺都要例行檢修,沒有動畫片可以看,這對於抄一整天詞抄到手軟的我來說,更是一個不小的打擊,就好像出差三個月回來卻發現老婆來了大姨媽一樣。
所以直到現在,我對星期二還是有一種莫名的恐懼感,你可以說這是我童年心理陰影導致的成年後心理障礙,但我的星期二真的總是會莫名地不順心。
今天上午上班的時候,在過道里遇到同組的孫胖子,他體重超過兩百斤,喊他胖子完全沒有冤枉他的意思。他每次跑步時臉上的肉都會有節奏地跟著跳動,特別有畫面感,像極了火鍋裡翻滾的凍豆腐。
他嬉皮笑臉朝我跑過來,興沖沖地告訴我他調到另一個組去了,當時我的臉就黑了。
我們這個組負責具體執行,是整個公司裡最忙最累最瑣碎的,一般都是剛進公司的新人在這裡做,我和孫胖子在這個組裡都已經幹了兩年了,卻一直沒被調走,所以我們都找主管說了很久,沒想到這回孫胖子竟然都被調走了,我卻還留在這組裡。
剛垂頭喪氣地回辦公室還沒坐穩,就聽旁邊有人在議論,說看見小媚今天是坐主管的寶馬來上班的。小媚是去年剛來的一個大學畢業生,長得美身材也好,我暗地裡追了她很久都沒有迴音,沒想到被我們略微禿頂的專案主管給泡走了。我覺得單從長相上說自己肯定是不輸給他的,但我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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