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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緊閉嘴唇,但心裡一點也不生代星兒的氣。
代星兒說得很對,我媽真的很傻,不懂得放棄。沒有愛了,何必強行地將各自捆綁在一起?!放棄也是一種獲得。
往日的傷心事再一次被人提起時,我頭一次感到不那麼悲傷。是的,我承認在這座城市遇到代星兒,是一件非常令我高興的事兒。當快樂高於悲傷時,也就感覺不到悲傷了。代星兒!第一個開啟我身體的女孩。或者說,第一個被我開啟的女孩兒。
雪晴和小馬選好了要在聖誕節那天舉行結婚儀式。離聖誕節也只有一週的時間了。
雪晴和小馬自然是在迎風和伍的影樓照結婚照。照結婚照那天,雪晴一定要我去熱鬧熱鬧。那天,去了一大幫人。
我帶去一個女孩。代星兒,大家誰也沒料到我帶的是代星兒。一個在大家看來還很陌生的女孩兒。甚至在大家的眼裡,我帶倪彎好像是天經地儀的。尤其是雪晴。
“新女朋友?”雪晴趁代星兒上衛生間的空兒,抓緊時間地問我。
“認識N年的朋友。”我說。
“代星兒吧?”原來迎風也在我身後。我以前跟她講過代星兒,我的紀念相簿裡有很多同學的照片。我也指著其中的一張照片對迎風說,這就是我的初戀情人代星兒。
“嗯,第一個女孩兒……”我神采奕奕、又神秘兮兮地說。在場的或許只有迎風才知道我說的是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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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彎呢?”雪晴說,“待會兒倪彎也要來……”
正說著,倪彎抱著一束鮮豔的玫瑰花由外面進來了,“我來了,雪晴姐今天好漂亮呢,像個準新娘。”然後對小馬說,“哇,小馬哥今天簡直帥呆了。”
是我打電話叫倪彎過來的。倪彎朝我走過來,象以往一樣習慣性地挽住我的胳膊,用充滿幻想和羨慕的笑容看著雪晴和小馬兩個。雪睛拋給我一個“看你怎麼辦”的眼神。我倒不以為然,我並沒有對倪彎承諾過什麼或表白過什麼。自從迎風將她的愛情像春天移植樹木花草一樣地由我的體內完整地移植走了之後,我一直還認為我體內有個坑或者洞什麼的。我一直都在努力試著填補,用友情、工作、睡眠、一日三餐什麼的來填補,可始終還是覺得體內的那個坑呀洞呀的,一直保持著原樣兒。
我明白,那洞或坑空掉了,不是隨便拿什麼就能補起來的。它究竟不是樹木花草之內的,移植掉了便可以用水或土什麼的填填就算完事兒。愛情可沒這麼簡單,你移植了它,還得要用愛情來填補。
從第一次看到代星兒起,特別是我在這個陌生的城市裡與她再次相遇後,我感覺代星兒就是上帝特意安排來填補我體內那個空洞來的。算起來,七年前她就是我的女人了。那時,我不就這麼想過麼?如果她的胸部長得跟豔星葉子媚的一樣鼓脹,堅挺,我就下決心要娶她做我的女人的。那時,我十七歲。十七歲,是個想入非非的年紀。
我常去洛科咖啡廳,因為我還摸不清代星兒的心。一年都可以使什麼都變得面目全非,何況七年?七年改幾朝換幾代的可能性都有。比方說,代星兒現在滿口都是地道的武漢話,地道的武漢人“賊”(指聰明之意)的嘴臉,身上是“九頭鳥”的豐滿羽翼。
七年前我們還是個屁事不懂的少男少女。一張白紙。還有著豐盛的、總渴望著早點用完卻總也用不完的青澀。
那回,我和代星兒從影樓出來,並肩走在回家的路上。走著走著,我突然側過身來將代星兒摟在懷裡,想吻她。將她看作她是我的女人那樣的、習慣性的吻她。她卻拿手擋住不讓我吻。這出乎我的意料。七年前,我想怎麼吻她就怎麼吻她。她變心了?
“為什麼不讓我吻你?我知道這麼多年你一直都沒有忘記我,一直都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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