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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太子無過?”他的口氣裡有一絲輕蔑。
“他當然有過,過在不願讓君父左右為難,過在顧及手足親情,不願向君父提及端裕王如何背叛大周、如何與大遼合謀,想置太子於死地;他有過,過在明知五皇子鏞建是死在誰手裡,卻姑息養奸;他有錯,錯在明明攔下端裕王寫給溫將軍、要他便宜行事,置當年的權朔王於危機的書信,卻寧願把罪算在溫將軍一人頭上,維繫手足之情;他有錯,錯在知道端裕王心機深沉,到死都要用自殺倒打他一耙,卻不願向父君稟明一切,寧願讓父君誤會自己心胸狹隘,寧願讓世人誤以為當今皇帝目光狹淺,誤以為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在大周只是好聽的口號……”
我並不確定阿朔有沒有對端裕王之死向皇帝解釋清楚,我只是下注,而這注……下對了。
“閉咀!”皇帝當頭一喝,喝斷了我的話。
我靜望他,眼底沒有畏懼,豁出去了。“皇上可以封住幼沂的咀,卻封不了天下百姓千千萬萬張咀。親情固然可貴,但身為皇帝豈能憑一己之好循私?這要教世人如何服氣?哦,原來大周律法只是為約束平民百姓用的,身為皇子,可以弒手足同胞、可以賣國,沒關係的……”
“大膽!你連朕都不放在眼裡了?”
視線掃過皇后,我在她眼底看見動容,她沒想到我居然敢在皇帝面前為阿朔說項。
她不懂,將死之人無所畏懼,反正那條欺君之罪,我是如何都逃不過。
我住咀,斂眉。“奴婢不敢。”
“不敢嗎?你自恃聰明,膽敢在朕面前大放厥詞,是不是以為天底下的事全在你的掌握裡?”
我沒回話,望住皇帝陰沉不定的神色。
“你果然不是普通人物,難怪朕的兒子一個個被你迷惑心志,鏞朔留你這種人在身邊,是幸或不幸?”
他要同我算總賬?把那些皇子們的欣賞歸因於我的狐媚?
“奴婢不敢。”除這話,我再擠不出別句。
“連謀殺朕的皇孫都敢了,你有什麼不敢的?是不是你自以為計謀用得高明,神不知鬼不覺,任誰都抓不出兇手?”
“謀殺?”我猛地搖頭。這個罪扣大了!
謀殺皇孫?是哪個皇孫啊?皇孫……穆可楠腹中的胎兒?
轉眸,我見皇后緊盯著我,目不轉睛。她企圖在我身上找到什麼?找到殺人兇手的心虛?
“太子妃日前小產,在她房裡找到許多麝香,麝香會使人小產,而懷孕之人不能多聞,這事你敢說不知道?”皇帝問。
我怎麼可能知道?在現代,有野生動物保育法,麝香是禁賣的,我連看都沒看過,哪裡知道這些?但穆可楠小產?她會不會賭太大?一個可能登上帝位的兒子換我一條賤命,她懂不懂得做買賣啊!?
“姑娘博覽群書,奇遇連連,自然是知道的。”皇后淡淡添上一句。
我錯愕,望向皇后。剛剛她眼底的動容是我看錯?怎地一轉眼,我又成了她的主要攻擊目標?
見我搖頭,皇帝認定我想脫罪,傳小喜進屋。
乍然見到小喜,連連幾日的疑惑撥雲見日,我終於搞懂自己的隱隱不安來自何處。
若干年前,小喜出賣我一次,害我捱了皇后的板子,九死一生,差點兒沒命。我沒說破,以為這樣賣人情,她終會收歸我用,沒想到我畢竟不懂人心,人心比我想的更復雜。
“你把事情經過一一道來。”皇后道。
“那日太子妃生辰,姑娘酒醉,絆倒了太子妃,殿下要姑娘去向太子妃道歉,於是姑娘要我去買來麝香作為禮物,小喜馬上到城裡置辦,讓姑娘帶禮物去向太子妃致歉。小喜真的不知道麝香會害太子妃小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