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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吧，不能真槍實彈，那連虛晃一招也不行？」紀星語覺得，林汕在那方面太過於單純，他好歹是個男人，怎麼可能一直清心寡慾跟個和尚似的。

「那、那你收著吧。」林汕從他懷裡掙扎出來，挪到一旁打算把那張試卷寫完。

紀星語一歪身子抽過來，「睡覺，都幾點了，不許寫。」

「還差兩道。」

「兩道也不行。」紀星語知道林汕努力，但也時常因為這個節約掉吃飯的時間或睡覺的時間，時間久了對身體不好，所以紀星語就一直監督著他，當起了保姆。

林汕心情有些失落，心心念唸的都是那兩道沒寫完的化學題，紀星語輕輕磨牙，他要轉移林汕的注意力。

於是在床上抱著他又親又啃，把林汕折騰了好一會。

終於，林汕精疲力盡，意識迷糊，紀星語伏在他耳邊，帶著點嘶啞的嗓音說道：「以後，身體第一，學習第二，我第三，試卷第四。」

林汕聽到後，淺淺地笑了，他沒想到堂堂男主角，不僅醋頓雨，居然連試卷的醋都吃。

「你還敢笑話你哥。」紀星語狠狠地揉了一把林汕的頭髮，又抱著他親一會，直到林汕深深睡去，他才下床去浴室洗澡。

第二天。

林汕醒來，第一眼就看到了紀星語陰沉著臉，緊咬牙關，坐在自己床前，死死地盯著自己的樣子，看到自己醒來後，他急忙過來把自己扶起來。

「怎麼了？」

「你剛才一直不醒，叫你也沒用。」紀星語勉強笑出來，「你要是再晚醒一秒，我估計就把你送醫院了。」

林汕皺眉，問：「幾點了？」

「中午十二點。」

林汕面露驚恐，一次兩次的還好，可幾次三番下來，說是沒有問題，他是萬萬不相信的，之前馬嵐景過生日的時候是，昨天也是，甚至更早於幾月前林辰來學校接自己的那次。

為什麼？

林汕心裡有個最壞的猜測，也是最符合現實的猜測。

「哥，我猜這不是巧合也不是病狀，我可能要回——」

「好了，去洗漱吧。」紀星語站起身催促他：「吃完午飯，還要上課。」

林汕抿唇，輕輕點頭，洗漱後，一路上倆人默契地都沒有提及剛才的話題，太破壞氣氛了。

走到了班門口，林汕驚醒，「省競賽分數是不是出來了？」

「十點鐘的時候就出來了，校長老頭子正忙著準備晚上的獲獎感言和頒獎呢。」紀星語揚唇笑道：「恭喜你，考了第一名。」

林汕瞳孔無限放大，呆愣在原地一動不動，良久，柳安過來拍了他一下才回神。

他考了第一名？第一名！

「省第一？」他問。

紀星語皺眉，佯裝難答道：「主要他們也沒有村第一啊。」

「等等等等，等一會再說這個，汕兒今天怎麼來這麼晚？」柳安的理科又不好，所以並不關心這個，他更關心的是，為什麼紀星語和林汕一起來晚了。

「昨晚上我鬧騰久了，林同學有點累過頭所以來晚了。」紀星語大言不慚臉不紅心不跳道：「不用擔心，我跟班主任請過假了。」

柳安眼神複雜耐人尋味，撇撇嘴受不了紀星語就走了。

林汕沒注意，他還在自己考了第一名的震驚中沒有走出來，他推開教室門，幾十雙灼熱的眼睛似乎是要裡外把他看個遍。

他剛坐在位子上，眾人就像餓虎撲食一樣把他團團包圍，林汕面對著幾十張陌生的臉以及七嘴八舌吐出的問題瞬間手足無措起來。

不知道是那裡先靜了聲音，人群相覷，逐漸遞減噤聲，只見紀星語站在人群外，一臉眉眼和善地瞪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