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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汕被嚴吉褚扶著上了車,司機先帶他去了醫院包紮,弄好之後醫生吩咐了忌口,再出來時,天都快黑了,林汕擔心理發店關門早,就趕緊往理髮店趕。
林汕一進門,理髮師就把他熱情招呼進來,綠色非主流的頭髮,一看就是個大客戶!
「來來來,親愛的,想換個什麼髮型呢?」他拿出一本書,翻了幾頁,上面全是清一色吊炸天赤橙黃綠青藍紫目測一丈高不亞於他現在頭上這一坨墨綠色的髮型。
林汕接過,輕輕地放在一邊,給他比劃了一下,「染成黑色,然後剪這麼短就行。」
理髮師一聽,惋惜地說,「我覺得這幾個髮型非常適合你啊,你看這個紅色」
「不用了。」林汕微笑著打斷他的話,「就按照我剛才說的就行。」
理髮師嘆了口氣,「好吧。」
又失去了一位金主。
司機給林汕的父親報備了一下林汕的行程,就一直坐在椅子上等著他。
外面天都成了濃墨色,周圍商店也亮起了霓虹燈,街道上的車都排起了長龍,現在正是下班的高峰期。
「好了寶貝,你看看可以嗎。」
林汕睜開眼睛,劉海沒有到眉毛,確認符合了二中學生的儀容儀表,這才付了錢。
好貴。
心疼。
要了我兩百。
他被司機攙上車,上下班高峰期,堵的隊伍有點長,林汕乾脆打起盹,這兩天實在是太累了。
包裡還裝著紀星語之前給他帶的帽子,一直沒來得及洗,明天幫他洗洗,週一再還給他。
腦子裡一想紀星語就嚇的睡不著,他睜開惺忪的眼,往車窗外一瞟,左前方的那輛車好像就是紀星語。
他按下車窗,兩隻手抓著,下巴抵在上面,夠著頭仔細一看,確實是紀星語。
車窗只落了一半,露出了半張臉,他是丹鳳眼,眼尾狹長上挑,眼瞼較薄,眼神冰冷森寒。
遠遠地望上一眼,似乎能感覺到他身上有一股清冽的氣息,林汕覺得紀星語現在很生氣,他不敢多看,趁紀星語沒發現,把車窗給升上去。
紀星語盯了後視鏡一會,忽地笑了。
林汕把綠油油的頭髮染回黑色,又按照高中生的標準剪短了不少,估計是剛睡醒,頭髮有點蓬鬆凌亂,五官精緻的臉努力往窗外伸卻又怕被發現的樣子,像只兔子。
林汕沒再去看紀星語,他在車上迷迷糊糊地睡了一會,車子這會已經開到了家,他坐起身,還沒動,一群傭人就全湧過來,堵在車門口。
開啟車門,都是先愣了一瞬,隨即把林汕扶著下車,非常小心像是怕把他摔碎了似的護著進了門。
陣仗有點大,林汕很害怕。
林汕一進門就看到了坐在沙發上正在看報紙的男人,翹著二郎腿,正在目不轉睛地看著手裡的報紙,大概四五十歲,雖然穿著寬鬆的居家服,但依舊可以感到他身上的那種上位者的強勢。
「爸爸?」林汕僵硬生澀地開口。
「嗯。」他沉沉應了一聲,把報紙往下移了一點,看到林汕的臉後,笑著:「你終於把那狗、夠勁兒的頭髮給剪了?」他噎了一下,中途改口。
我聽到了!!
「你腳怎麼了?」林祖秋皺眉。
林汕低頭,把纏成粽子的腳抬起來一點,扯扯嘴角,「不小心摔了。」
「這麼大個人了,整天毛手毛腳的,我是不是得派幾個人專門去伺候你?」林祖秋訓斥他。
「哦,我以後會注意的。」
林汕嘴上答應著,心理倒是有一點點暖。
「行了,回房間歇著去吧!」林祖秋把他攆走,「一會飯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