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部分(第3/5 頁)

到電影院，而是醫院；雖然當她看完急診再趕到電影院時，電影已經過了大半；雖然她因此對齊一川耿耿於懷，甚至賭了半個月的氣……但在之後的歲月裡，每當她回想起“坐好。我送你過去”這句話，依然會感到無比溫暖和心動。

那是一種不容分說的呵護與疼愛，容不得她半點拒絕。當然，當年齊一川說這話的時候，語調更為溫柔，而吳桐川口吻中的溫柔，則是包裹在一絲不易察覺的強勢之中……

時隔多年，甚至隔著一整個時空，當夏曲再次聽到這句話，並且是從一個自己頗有好感的男人口中聽到這句話，她望著吳桐川的背影，眼淚瞬間瑩溼了眼眶。

……一川，我該怎麼辦才好，入江醫生不僅名字裡擁有和你名字相同的一個漢字，不僅眼睛和眼神都分外與你相似，他甚至說出了與你講過的一模一樣的話來……

……一川，有時候我會反思自己，我究竟是真的喜歡入江醫生，還是隻在貪戀他身上你的投影……是不是如果有一天我真的忘記了他，那也就意味著我已經忘記了你……

……我不想忘記你，一川，也不會忘記你……可是，能不能教我一個方法，讓我不再對入江醫生動心……

聽到車廂裡傳來細小的抽泣聲，吳桐川在等紅燈的時候調了調後視鏡，看到夏曲居然在低頭悄悄抹眼淚。

“很疼嗎？只是外傷，骨頭應該沒事的。”吳桐川把後視鏡調整回正常角度，頭也不回地問道。

夏曲努力從剛才的傷感情緒中掙扎出來，不好意思地狠狠吸了下鼻子，強顏歡笑，“不疼，不要緊的……”

吳桐川沒再開口，但他似乎非常隱忍的深吸了一口氣。綠燈亮起，他駕車駛過路口，在a大校門前調了個頭，將車穩穩停在路邊。“是這棟樓吧？”

“嗯！就是這裡。多謝吳大夫了，今天又給您添了不少麻煩……”夏曲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想要開車門，“那我就告辭……”

“等一下。”吳桐川突然叫住了夏曲。他沒有扭頭看她，只是目不轉睛盯著前方，而他的右手不由自主地握緊了換擋器。一些話跳躍在他心頭，彷彿一條鮮活、充滿生命力的小魚，急於衝破約束獲得自由。

車廂裡寂靜著，夏曲等了好久。卻不見吳桐川說下文，不由得心裡打鼓……什麼情況？入江醫生讓我等一下是什麼意思？難道還是想讓我把粥錢和藥錢付了……

就在夏曲準備掏錢包的時候，吳桐川終於開口打破了車裡的尷尬，“……傷口不深，回去不要自己貼創可貼，天熱。捂著不好。”

……哦，原來是這樣啊，不愧為外科醫生……

夏曲松了口氣，又道了謝，然後便推開車門，告辭下車了。她站在路邊。禮貌地衝著車揮手，直到目送吳桐川駕車開出好遠了。這才嘆息一聲，轉身慢慢向大樓裡走去。

吳桐川駕車前行，忍不住從後視鏡裡注視向他揮手作別的夏曲。

……那年你生日的夜晚，簡訊裡說的那些話，是認真的嗎……你說過的對我的感情，是認真的嗎……

這才是剛才吳桐川真正想要對夏曲說的話。

說不出口的話。

……

推開“曲奇a班”的大門，辦公室裡像往日一樣。大家都在埋頭專心做自己的工作，只有石蒼也站在齊寂電腦桌旁。正在跟他討論著什麼。

夏曲把保溫袋放在門口的小茶几上，發現送來的外賣晚飯還整整齊齊碼在塑膠袋裡沒拿出來。“都沒吃飯啊？誰累了就過來喝點冰鎮綠豆粥吧。”

辦公室裡傳來幾聲不在狀態的敷衍聲，夏曲嘆了口氣……唉，這群孩子整天對著電腦估計腦子已經鏽掉了，難道開發遊戲是這麼困難的事？

無奈之下，夏曲這位“生活委員”開始盡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