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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貴人一向柔柔弱弱的模樣,此時見貓落水,竟毅然決然地跳水救貓。她本是個不怎麼會鳧水的,又有隻貓作累贅,險些一起溺死。瑾妃也就是想拿那隻貓立立威風,沒料到欣貴人真會為了一隻貓跳進太液池,鬧得這樣大。
幸虧旁邊站的全是宮女太監,幾個身手好的下去,把一人一貓撈上了岸,才沒鬧出人命來。
安公公一氣呵成地把故事講完,才發現這些家裡長短雞毛蒜皮的,陳麻子爛穀子一股腦兒全倒給他家陛下聽,似乎有些不合時宜。他自知失言,縮頭縮腦觀察他家陛下的反應……
蘇昱依舊頭也不抬,臉上依舊是從早朝時便掛著的那抹笑,嘴裡依舊道著“好好好”。
於是身為故事主角的欣貴人在連他的面都沒有見到的情況下,由於英勇救貓,被晉了嬪位。
安公公覺得,他家陛下一定是中了邪,還中得不輕……
身在寢殿的謝綾也聽說了這個故事。蘭心一邊給她揉肩揉腿揉胳膊,一邊添油加醋地將整個故事講了一遍,把欣貴人刻畫得何其地別有用心,把瑾妃刻畫得何其地嘴臉醜陋,最後憤怒地譴責了一下蘇昱的三心兩意,居然還給那女人晉位分!
謝綾仔細地考慮了一下要不要給天賦極高的蘭心開間茶館說書,最後在蘭心義憤填膺的一聲“小姐!”之下回了過神,揉揉太陽穴道:“你真以為是貓的面子麼?”
蘭心一愣:“……不然呢?”
自從徐天祺下了江南之後,蘇昱的態度已是昭然若揭。徐天祺非但沒同從前的官員一樣顧忌著溫相的勢力,反而和溫相一黨對著幹,凡是涉及到溫相黨羽的,全都嚴查,摺子一封又一封地遞上來,快把溫相從頭到尾彈劾了個遍,沒放過一條罪狀。
一個新科進士,能有這個底氣針砭時弊,不怕被溫相一黨反撲報復,一看便是得了上頭的旨意。
能給他這個底氣的沒有別人,只可能是蘇昱。
同時聯合徐天祺上奏的還有整個江南的四大世家。若說徐天祺一個毛頭小子會犯傻,這些存在的歲月極為悠久的世家大族則不會拿自己家族的安危開玩笑。四大世家統一口徑,同時咬出溫相的罪狀,一看便是有必勝的把握。
於是蘇昱拿一個小貴人來打壓瑾妃的威風,也就很說得過去了。
用不著多久,溫相那頭也該有大動作了,此時只是管中窺豹,可見一斑。
蘭心聽完這一大通,似懂非懂,挑了個自己熟悉的部分問道:“那為什麼要拿環環當藉口呢?”
謝綾:“……”某人又想拐著彎兒討好她這種事,她會說出口嗎?
不過她在心裡琢磨欣貴人這三個字,神色卻變了變,問道:“你能不能打聽到這個欣貴人的閨名?”
蘭心納悶了會兒她家小姐要知道人家的閨名做什麼。打聽了一圈,好不容易才探聽到,那個剛升了嬪位的欣貴人,閨名叫婉鶯。
婉鶯……謝綾默唸著這個名字,若有所思。
※※※
這日中午,便是謝綾回宜漱居的時候。
謝翊見她回來,並不驚訝,讓她坐下一同用午膳。
師父雖然一直是一張鐵面無私的臉,看起來終年冰雪不化,沒什麼差別。可他什麼時候高興,什麼時候生氣,從小跟著他的謝綾卻是心知肚明的。
這時候的他,很不高興。
謝綾做賊心虛地輕輕咬著下唇,一筷子一筷子地給他佈菜:“師父你吃……”又殷勤道,“近來之奐不在長安,師父平日裡可覺著悶?”
謝翊連翕唇的幅度都極小,厲聲道:“所以你是怕為師悶,才擅作主張回來的?”
“是啊……”謝綾決心厚顏無恥到底,殷切地笑,“聽說白馬寺今天有廟會。師父也該出去走走,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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