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趟。
欣嬪並未召見太醫,但聽聞她的名字,暗地把她請入了宮中,屏退左右說話。謝綾更加確認了她便是她曾見過的那個婉鶯,問道:“師父可有與你透過信?”
“我在深宮之中,不便通訊。小姐你怎會來到此地?聽聞謝氏遭逢大變,謝先生難道沒有將您安置妥當麼?”
“說來話長……”謝綾目光有些躲閃,忽然想到了些其他的主意,“太后看中了我的醫術,我如今靠替陛下看診謀生,日日提心吊膽。你入宮多年,知道的東西多,可與我講講,有什麼忌諱?”
欣嬪面色為難:“我在宮中一直是個不起眼的小貴人,近來才偶然討了陛下的歡喜,晉了位分。便是這一回奇遇,也未曾得幸……如今瑾妃失勢,後宮之中是淑妃在主事,太后處處迴護著她,可也沒見她有多得寵,陛下照例是常宿養心殿。這宮裡的女人沒幾個敢說知道陛下的忌諱。”
謝綾流露出失望之色:“原來是這樣。”
她離開欣嬪的儲秀宮,一路往回走,心中紓解了不少。不知是因為師父未將算盤打到宮裡來,還是因為旁的什麼……
等快到太醫院時,一個小婢女氣哼哼地走出來,與她撞了個滿懷。
謝綾聽到她出門前嘴裡罵罵咧咧的:“當初趕著來給我家娘娘看診還來不及,如今裝什麼清廉。你們這群龜孫子,遲早吃了現世報,趕閻王爺那兒投胎去。”邊出門邊罵,一扭頭就撞上了她。
謝綾認出她,是瑾妃身邊的貼身婢女,翡翠。
翡翠見了她,跟見了白無常似的丟了魂,剛才還利索的嘴皮子半天都合不攏。謝綾理了理被她撞皺的衣裳,道:“你來這裡,是你家娘娘得了病?”
她待她和和氣氣,翡翠卻不然,一撿了魂便梗著脖子罵:“你個來歷不明的妖女,來這裡做甚?我家娘娘就算一時落魄,也輪不到你踩到頭上來看笑話。”
她罵得唾沫星子亂飛,謝綾只好退避三步聽她罵完。想來如今太醫院裡也沒人敢去給瑾妃看病了。一是沒好處,二是招晦氣。
謝綾指了指太醫院的匾額,道:“我如今在這裡掛診,你若是盼著你家主子好,便歇一歇,帶我去看看她。”
瑾妃因有溫碧寧藉著沈漠之口替她求情,雖被打入冷宮,卻還留在原先住的宮殿裡,待遇不比那些無憑無恃的棄妃。氣派的一座宮殿如今門庭冷落,大殿之中沒了從前的富麗堂皇,全被搬了個空,只有翡翠還忠心在她左右。
謝綾一進去,殿堂之上沒掛牌匾,反而歪歪扭扭掛了一幅畫。畫中是一素衣女子,由於宣紙已殘破得不成樣子,並不能分辨出其本來樣貌。瑾妃見了那畫,如見仇人一般,不停地踢打。
好好的一個傾世佳人,如今髮絲凌亂,花簪歪扭,雙眼空洞失神,只剩下無端的憎惡。難怪太醫院無人願來,這分明是患了失心瘋,哪裡是藥物可治。
她見了謝綾,一腔仇怨像是挪了地方,摘下頭上的簪子護著自己:“你來做什麼?你害我成這樣,還不夠麼?”
謝綾見她如此,已有了退意,向後幾步想退出殿外。
瑾妃像是被她的動作刺激了似的,迎面便撲上來,喊道:“那時你就是這樣,總擺這一張臭臉。他是看上了你哪一點,偏偏愛你這張冷臉?啊?呵,他那時候怎麼沒把你毒死?我還以為他把你毒死了……誰知道你陰魂不散……你陰魂不散,怎麼不去要他的命?是他把你毒死的……”她喊著喊著語不成句,不停地反覆著幾句話,要她去索命。
謝綾活得好好的,什麼時候被毒死過了?她沒聽懂她的話,稍是一怔,面前的瑾妃突然狂性大發,拿著簪子向她撲過來。
謝綾想要避開,躲了一簪,頭卻又開始痛了起來。腦海裡有兩個人在對話,分明是兩個女聲。有人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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