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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
“我不過是有點喜歡你,這點情意你愛要便要,不想要便不要,來去自由,彼此不束縛,不好麼?”謝綾撇了撇嘴,看起來略有幾分痞氣,“我還以為你們男子,最喜歡這樣的女子呢。”
無名無分,無需擔責任,少了許多不必要的麻煩,只是隨心任之罷了。
原來這便是她心目中的,一席之地?
蘇昱淡淡重複了一遍,算是贊同了她的意思:“我們男子,確實很喜歡這樣的女子。”
謝綾卻覺得他的神情有些怪異,湊近了去探究:“有哪裡不對麼?”
“沒有。”他的手去尋她的五指,放在手心握緊了才往前走,聲音平和無波,聽不出分毫的情緒,“你欠我的餘下兩個條件,這便算是其一。我要你每日都出現在這白馬寺中。”
謝綾這回並不掙扎,聽之任之地隨他牽著,徐徐而行。所以他說拿不走就留在此處,指的是這個意思?這樣在佛門重地私下相會,聽起來倒很像是……偷腥。
她嗤然看著他,點了點頭答應下來:“如今師父已到了長安,許多事都是他在走動,我閒了不少,便是要住進這白馬寺中也並非不可。倒是你,哪有這樣偷閒的?”
“我自有分寸。”
謝綾覺得這語氣似曾相識,他們一個兩個皆是一派胸有成竹的模樣,竟讓她覺得有些好笑。她輕輕舉了舉兩人相握著的手,揶揄道:“是不是太便宜你了?尋常人家的公子看上個姑娘,哪怕對方是風塵中人,也要一擲千金才能得手的。”
蘇昱無奈笑道:“你要把自己比作青樓女子麼?”
“原來在你眼中竟是有區別的?”依他從前一衝動便向她買條件的前科,她還以為他也是用尋歡作樂的姿態同她在一塊兒。那便不太妙,至少尋歡作樂的人得換成是她才對。
太顯然的答案,反而讓他有些不想回答了。蘇昱仿若雲淡風輕地笑:“一擲千金至少能買個心安,你卻是隨心所欲。若哪一日你突然失了興致,可還會願意這樣待我麼?”
謝綾灑然笑道:“那便只好隨緣了。你若是肯花心思,花對了地方,自然能長久一些的。這些事我也說不準。”她笑盈盈踮起腳,雙唇在他的臉頰上輕觸,話音溫溫熱熱融在他耳邊,“而且我現在……興致高著呢。”
見過臉皮厚的,沒有見過她這麼厚的,好若又回到了彼此不知對方底細的時候,她念在皮相要他做她的男寵。這一回又不知是哪處觸動了她,又勾得她心血來潮……這樣患得患失地被她施以青眼,竟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
這之後,謝綾果然向謝翊傳了口信,說是到長安城之後操勞過度,近來心神不穩,便住去白馬寺受受香火,抄經誦佛,修身養性。正好之奐被封了個鴻臚寺少卿,整日在衙門裡,早出晚歸,謝綾無人陪著說話,住進寺廟之中倒也不覺得無聊。
事實上,她在白馬寺每日的功課,也確實是抄經誦佛,修身養性。蘇昱到底俗務纏身,幾乎沒有出現的時候。倒是書信時常遣人送來,順捎了不少小玩意兒。從髮簪步搖到胭脂水粉,一日日往她手上送,到後來甚至往她住的院子裡搬茶花,裡頭有一種名貴的川茶,名喚美人面。
這手段俗氣得太過刻意,乃至有幾分輕佻,讓謝綾都起了調笑的心思,寫信去質問他。回信卻只有從曲子裡頭摘下來的一行:“只因天下美人面,改盡世間君子心。”酸得字裡行間都能讀出他說話時的笑音。
※※※
西宮太后的千歲宴辦得圓滿,留下了孟氏女在她身邊陪伴,一直長住在宮中。
蘇羨此間正事已了,在長安城裡悶久了也覺無聊,便憑著他在幽州的紈絝子弟作風,喊了不少高官家的公子去圍場狩獵。
這些世胄子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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