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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趙立娘陷入無限糾結之中。
她伸出右手攔在半空,做出個想要勸止的姿勢,乾澀的嘴唇張了張,看著林立軒撿起地上的木板,最終還是把話吞了下去。
你看看那頭小毛驢,長得又矮,四肢不見強壯,尾巴也短……方才的叫聲也不夠清脆,買回來是為了推磨,就是要那一把子力氣,長得好看有什麼用?
‐‐這明明就是打哪兒看都有毛病!
要她去買這驢子還不是二兩多就到手了,趙立娘在心裡憤憤的想,瞪著眼睛瞧著這頭驢子怎麼都不順眼。
但轉念一想,難得自己孩子喜歡……還是算了吧,不!這怎麼能算了,等會兒定得給軒兒說道說道。
林立軒把毛驢拴在一根木樁上,撿起幾根木柴,比劃著名想要給新來的傢伙搭建一個遮風避雨的場所,林家的房子是一間正屋坐落在中間,正屋後面三個房間,左右兩個小耳房,稍微大一點的是廚房,小一點的則是柴房,廚房邊院子裡搭著個簡陋的茅草棚,因著把石磨移進草棚裡,四周打掃的乾乾淨淨,新來的小毛驢雖然是來拉磨的,卻不能讓他跟磨盤住在一起。
不然那味兒林立軒可受不了。
做出來的豆腐還能吃?
柴房原本還有位置的,可長大了的小雞小鴨們早已將那裡的地盤侵佔完畢,論先來後到也輪不上小毛驢,如果家裡養的牲畜還要增多的話,新建房子勢在必行,現在,起碼也得給它們弄個擋風避雨的地方。
古代又沒有防治疫病的疫苗,飼養家畜更是要注意乾淨和衛生,萬一有一個生病了感染一大片就虧大了。
小毛驢虎頭虎腦地跟在他身後,看著他拿起木板伸著脖子極具好奇心地伸長脖子蹭上來對著木板嗅了嗅,嗅過之後偏過頭再也不理了,似是知道不是吃的,這頭吃貨小毛驢對木板失去興趣,垂下脖頸看著剛從柴房裡跑出來的一隻小公雞。
雞冠未長成還是□□色山字形的小公雞爪子迅疾,就跟後面有狗追似的雞飛狗跳般快速從柴房裡竄出來,柴房門口正好有個不高不矮的的木門檻,有這隻小公雞的胸脯高,只見他它爪子一揚,翅膀一揮,在空中撲騰兩下,隨即一個窩囊的狗爬式落地撞到小毛驢的前腿。
小毛驢鼻子哼出氣,前蹄稍微使點力,把小公雞推開,公雞一個趔趄爪子一崴,上躥下跳衝進雞群,雞毛掉了一地,形容狼狽至極。
小毛驢喉嚨裡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林立軒聽到聲音後有些差異的看看這頭驢子?
驢子還會笑?
言哥兒步子匆匆回到林家,他心神不寧地把一件又一件衣裳掛到竹架上,&ldo;啊!&rdo;言哥兒的手被竹節上的凸刺刮蹭到了,讓他忍不住吃痛的叫出聲。
他甩了甩手緩解疼痛,風把他的髮絲吹上嘴角,言哥兒伸手把頭髮撥到耳後,他看到食指上有一條微長的紅痕,火辣辣的刺痛從紅痕出傳到周邊的其他地方。
自從快步走回來後,言哥兒一直心緒不寧,就像頭頂上一直懸著瓦罐,今天突然掉下來砸到他頭頂一樣,一個隱隱存在的、他膽怯不敢去想的東西浮現在他腦海里,他越來越開始懷疑他跟林大哥的關係,他們真的算是夫夫嗎?
還是……有另一種可能。
就像母親說的,夫夫夜晚在一起,除了蓋同一個被窩外,夜裡還要做這樣那樣的事,不能因為痛或者其他的東西就把這件事擱置在一邊……而且,母親希望自己能給林大哥生下一個孩子。
還沒嫁給林大哥前,雖是作為一個雙兒,但季言從沒想過以後成親生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