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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鼓聲再換,陣中尚未出擊的長刀兵便一齊大呼:“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王於興師,修我戈矛,與子同仇!”
每當這句秦風的第二四六八等偶數之字喊出口時,長刀兵便用長刀敲擊一下胸甲,以配合鼓聲。
漸漸的,前進的長槍兵也跟上了節奏,開始大呼:“豈曰無衣?與子同澤。王於興師,修我矛戟,與子偕作!”
每當這句秦風的第二四六八等偶數之字喊出口時,鼓手便重重的敲鼓一下,而長槍兵的右腳便重重踏地,以邁出堅實的一步。
最後,眾將士便一齊大呼:“豈曰無衣?與子同裳。王於興師,修我甲兵,與子偕行!”
在呼喊中,長槍兵終於平靜了情緒,端穩了長槍,而前進的步伐也變得穩健、豪邁了。
在漫天的枯草和塵土中,由一萬名長槍兵組成的長槍大陣成了一座緩緩移動的大山。
這時,匈奴人已經殺盡了落後的弓弩兵,開始向長槍兵衝了過來。
“停止前進!”張郃大喝道。
“譁!”“譁!”兩聲,長槍兵站在了原地,陣形依然整齊而壯觀。
“前五排弓步持槍,不動如山!後五排飛槍準備!”張郃大聲發令。
“不動如山!”前五排計程車兵都一齊向後退了一步,持槍站定。
“飛槍!”“飛槍!”後五排計程車兵大喊著。
於是,幾千柄標槍向匈奴大軍投了過去。在遭到兩輪箭雨的打擊下,匈奴人又遭到了新一輪槍雨的打擊。
飛槍的速度沒有飛箭快,也沒有飛箭的射程遠,準確率高,但飛槍的殺傷力卻是飛箭不能比擬的。試想一下,幾千柄標槍從天而降,那結果會是什麼樣。
於是,在一輪飛槍的打擊下,匈奴士兵死傷慘重,哀嚎不絕。
有的匈奴兵被標槍穿透胸膛,死在了馬上;有的則被標槍釘在了地上,動彈不得,最後竟被自己的同伴踐踏而死;有的雖然沒被標槍投中,卻被標槍打落馬下,最後也被自己的同伴踐踏而死。
和飛箭的效果不一樣,一輪飛槍過後,匈奴人放慢了衝鋒的速度,因為很多受傷落馬的匈奴士兵都無辜慘死了,而匈奴人畢竟也是人,也不想讓自己的同伴無辜慘死。
馬上就要接觸漢軍了,卻冷不防遭到這樣的打擊,於扶羅不禁暴跳如雷,揮舞著大刀就要向前衝去,而身旁的眾將卻又將他攔了下來。
匈奴人放慢了衝鋒的步伐,這卻給幷州長槍兵的第二輪飛槍製造了機會。
於是,在漢軍的呼喊中,第二輪飛槍又在匈奴大軍中開了花,又有幾千匈奴騎兵因為這一次的飛槍而丟掉了性命。而匈奴人的進攻大軍中,明顯出現了一個大坑。
進攻,出現了斷層。
但匈奴人終於還是和漢軍接觸在了一起。
長槍刺入了一個又一個匈奴士兵的身體,而匈奴人的彎刀也奪去了一個又一個長槍兵的性命。但匈奴人的衝鋒卻停止了。
一萬根大槍組成了一座堅固的堡壘,讓來去如風的匈奴鐵騎徹底失去了他的機動能力。但漢軍的付出代價也是龐大的,前三排的長槍兵,都已被匈奴鐵騎踩成了肉泥。
站在指揮車上,陸風終於見識到了冷兵器時代戰爭的殘酷。什麼是屍骨無存?什麼是斷肢殘骸?在這裡,到處都是。
一股股鮮血噴湧而出,一個個挺拔的身軀倒了下去,鮮血染紅了枯草,血腥混淆了空氣,喊殺震撼了天地。
雖然漢軍付出的代價很大,但這代價卻是值得的。因為匈奴騎兵已經前後擁擠衝撞在了一起,亂象漸生。
由於慣性,匈奴後軍的騎兵很難止住步伐,而前部又在幷州長槍兵的阻止下無法前進,於是,前後兩軍便自然的衝撞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