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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是個深不見底之人。他年紀不小,卻依然單身一人,連個妾室都未納。也許是商人愛漂泊,覺得有了家反而不方便吧。
父親與盧青田的關係變得好了許多,雖盧青田尚有些彆扭,對待父親也是一種忽冷忽熱的態度,然,父親卻比以前寵了她許多,不再硬碰硬。明月看在眼裡,總會笑。父女之間哪有隔夜仇?雖父親不是她親身父親,待她也不薄,盧青田自然是看在眼裡,要不是為了她當初那件事,父親向著她,她也不會記恨著父親。
這麼多年過去了,明月發現當初認識的人早已物是人非。父親不再如當初那般直板,對待生活態度也圓潤了許多,有時他會抓著明月的手對她道:“經歷生死人,總會明白許多道理。”
一如她,在經過難產過後,血崩以後,她懂得有些事情再執著也是枉然,容若的身份地位擺在那裡,他主動達不到她的要求,而她也不可能去臣服於這樣的家庭。有些事,不是說能改變便會改變,畢竟一種身份便是一種責任。
在江南呆了近三年,她的臉有了好轉,父女兩在留園也逗留了這些年,明月覺得不好意思起來,便想找閻羅道謝並且告辭。
在凌晨時分,她再次來到天上人間,方一邁進去,便見到盧青田有些疲憊地指揮著下人收拾場子。她打了個哈欠,看起來極累的樣子。偶爾一睹,見到門口的明月,臉上多了一層霜。她朝明月走來,“找閻羅?”
她輕輕點頭。
盧青田上下打量她,輕笑,“臉上的傷好了差不多了,現在便想拍拍屁股走人?”
明月笑道:“要是不走,豈不是更麻煩他了嗎?〃
〃哈哈……”盧青田突然仰天大笑,正頭之時,她臉上已無任何表情,她對明月道:“我們可以聊一聊嗎?”
明月唔了一聲,點頭。
兩人找了一間房,便坐下了。
盧青田開門見山道:“你不覺得閻羅並不愧欠你什麼嗎?”明月笑了笑,“是我愧欠他的。”
“那你不覺得你該用什麼報答他嗎?”盧青田再次反問。
明月頓了一頓,眯起眼看向她,“你想我怎麼報答?他要錢有錢,要權力也有自己的能力,我一貧如洗,拿什麼報答他?”
“其實憑你這般聰明,你應該知道他。”盧青田打了個哈欠,極為慵懶的樣子,“我跟我哥哥這麼多年,是一一看在眼裡的。他本想一直呆在遠洋的那一頭不再回來,可最後還是回來了。他本想娶妻生子,可最後還是放棄了。你知這一切是為什麼嗎?”
明月愣怔一下,她一向覺得閻羅這個男人是揣測不得的,他的心思很深,她怕她細細去追究,會讓自己有挫敗感,所以這個男人做的一切事情,她從不多想,抑或者她不敢多想,刻意去逃避什麼。
盧青田見她失神的樣子,冷笑:“他辜負了傾心於他的許多女子,他已過而立之年,卻至今未娶妻,確實夠失敗的。”
明月臉色白了白。
盧青田突然正眼緊緊逼迫著明月,“你懂嗎?”
這是再明白不過的事了,她不是笨蛋,怎會不懂?可……她怎能?
她笑了笑,有些悽婉,她沒對著盧青田,而是對著茶几對面的杯具道:“莫怪我薄情,只能怪他沒在正確的時間打動我。”
如果,也許……
只是現在的她,千瘡百孔的心再也無法接納任何人了,錯過就是錯過,驀然回首,只道當時已惘然。
盧青田涼涼地也望向茶几上的杯具,自言自語,“過客不過是錯過了正確的時間。”在心裡還沒駐紮任何人之前。
兩人笑了笑,紛紛舉起酒杯,乾杯喝下。
她找到閻羅那時,他正在留園的花園裡逗弄著一隻子規。她靜靜站在身後,呆呆望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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