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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哭狼嚎。
容若道:“常寧,你不是已有自己的府邸麼?按道理早該成親了。你看你不急,你叔叔可為你著急了。”
“他啊,回絕了皇太后的賜婚,也不領安親王多次的‘相親’,心心念的就是那秀女,一腦門就扎進去了。”曹寅倒不是冷嘲熱諷,只是覺得匪夷所思罷了。
明月一聽,多看了他幾分。
常寧稍有不自在,伸手指向馬車,“我們趕緊走吧,要是晚到,徐老師又得發一陣牢騷了。”
曹寅立即大叫,“趕緊趕緊,徐老頭的這牢騷,刺刺不休,聒噪得讓人慾哭無淚。”
明月見曹寅如此神色叨叨,不禁對這可愛的徐老頭又好奇幾分。容若苦笑,拉著明月道,“把你帶過去,你得招架得住徐老師哦。”
“那要是我招架不住呢?”明月淺笑。
“我接著你,我們一起。”容若目光深邃,語帶柔情。
明月望著,終撲哧笑了起來。
早就坐上馬車的曹寅望著在外的夫妻倆這般耳鬢廝磨,嘀咕道:“這新婚就是纏綿悱惻。還沒見過納蘭笑得如此舒心過。”
坐在一旁的常寧閉目養神,未有任何表示,只是微閉的雙目顫抖起來,似被驚擾一番。
他縱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說?
正文 胡為年歲憂
國子監位於成賢街,離納蘭府不是甚遠;不消半個時辰便到了。當明月方一下車,見到所謂“第一學堂”的國子監之時,不禁感慨,難怪能進國子監是一種殊榮,光是閣樓設計堪稱皇家別院。
容若見明月這般吃驚的表情,不禁莞爾一笑,“在這外面可是看得不大透徹,進去瞧瞧?”
“嗯。”明月樂呵呵點頭。她對國子監充滿了好奇。
曹寅望向他們,帶著調侃之意,笑道:“聽說嫂嫂也是一才女?”
明月回應,“聽何而來?”
“納蘭這滿京皆知曉的才子娶的妻子自當該是個才女。”曹寅理所當然,似有故意為難之意。要是明月答“是”那未免有不自量力之嫌,抹容若的顏面,要是答“否”那就未免妄自菲薄,駁了容若的面子。
明月未立即回答,只是簡單一笑反問,“曹公子在京城名聲也不比冬郎差吧?”
曹寅將她望去,不明她話中所含何意?倒是容若愣了一愣,撲哧一笑,看來他是知曉明月下一句話該說什麼了。果然,明月一臉含笑再道:“曹公子如此盛譽,想必家族其他子弟也該是各個才子佳人。”
曹寅的父親是任內務府營繕司郎,根本字都不識全。還有一個弟弟,每日無所事事,對漢學意趣闌珊,別說才子,連普通的讀書人都不及。曹寅這才明白明月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全數反到自己身上。簡單一句反問,就把所有的刺全插在敵方身上,而且根根入髓。曹寅一句話也憋不出,只能紅了脖子又紅臉。
常寧實在忍不住撲哧一聲,“吃癟了吧。哈哈。”
容若故做嗔怪地望向明月,但眼神卻柔和萬分。明月緩緩伸手朝他握去,容若穩穩握住,兩人相對而笑。口說無憑稱才女,只是個笑話。真正有才之人,不是說說就有才,而是在說時,無聲無息就表現出來了。
三人舉步剛邁進國子監大門,一隻大公雞撣著翅膀半飛半跑向他們跑來。
“快,快抓住它。”一名蓬頭垢臉,留著一指長鬍須的中年男子狼狽地在後面追著,氣喘吁吁的模樣。
門口的四人當即愣了原地,公雞見無退路,雞急也跳人牆了,“咕咕”地左右展翅,拍打翅膀,找個絕佳位置跳,公雞最後鎖定明月與容若之間的空隙飛跳而來。明月一驚,條件反射右手護住臉,左手拍掉那隻飛來的公雞。在她身邊的幾名身手矯健的男子都被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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