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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她原本該有的堅持也消失了。
顏如玉懷孕了。納蘭府上雙喜臨門。明月卻只能含淚而笑,自己的懷孕倒顯得有些笑話了,三年多才再次懷上孩子,而顏如玉來府只消一個月卻喜得子嗣,這不是笑話是什麼?她一想到自己的夫君與別的女人有了孩子,而自己卻只能眼睜睜地含淚而笑對自己道,這是正常的,這是再正常不過的,對於古代而言。
確實,誰又妄想一曲一世,讓忠心到底?曾經她以為她攀上了天梯,能到達雲的彼端,可最後發現這個天梯只有一半長,上面上不去,下去又塗有一生?試問,自己該怎麼辦?上不去,不肯下,只能站在原地發痴?明月淒涼一笑,還有一個結果。
跳下去,一了百了,早死早超生。
在這時節,顏如玉卻在此找到她。她又要換一副樣子了。她笑著走過去,“妹妹,怎麼又空來?”
顏如玉一直低眉,沉吟許久,最後拉住明月的手,“我……”
明月含笑注視著她,她反而不知怎麼說。她只能哭,哭得梨花帶雨。明月先是一怔,連忙抽出手絹為她擦淚,道:“你這是怎麼了?”
顏如玉猛的擦拭著淚水,抓著明月的手腕愈發得緊了,“我曾是真的愛過你。”
明月臉色泛白。顏如玉的手越來越涼,那股涼氣拂過她的手腕,好似滲進她的骨血中,她望向顏如玉那雙全是淚水的眼,那裡面有太多的複雜情愫,讓明月不懂,很不懂。
只是聽她道:“我很羨慕你和納蘭公子,我也想有這樣的良人,只是……”顏如玉訕訕而笑,好不悽苦的樣子,“我不配。”她轉身而去,明月看著她的背影,怎會這般落寞?
她不明白她來此跟她說這些幹什麼,她更甚不懂她為何說這樣的一句話,她只能望向天際,那白團團的浮雲,飄飄蕩蕩,想去找到歸宿,可最終化成一夜雨,洗禮著自己的過望雲煙的往事。
明月的肚子大起來了,可好似顏如玉的肚子比明月的還要大,皆道顏如玉這胎保不定是雙生。覺羅夫人笑得甚是招搖,喜添兩個孫子,誰也會合不攏嘴。
可在這個月裡,宮中傳來皇后和惠妃皆大病,整個皇宮人心惶惶,治療了個把月病情反而越加的嚴重。宮中傳言,皇后自三年前生出的孩子夭折以後鬱鬱寡歡,現如今又懷孕,害怕孩子又保不住,有些產前多慮,最終大病。而惠妃好似是冬日受風寒,沒及時治療愈發嚴重了。
這兩位後宮之主終於影響到了在外的康熙,他提前回來了,自然容若也跟著回來。只是當他回來,他聽說明月與顏如玉皆懷有身孕之時,他選擇先慰問的是顏如玉。
為此,明月很受傷。她不想自己竟然淪落到這般舊人哭的田地。她提前睡了,沒有等容若,她認為沒有必要。她之於容若,也許真的成了一種維持,她撫摸著自己的臉,呵,臉毀情也毀了。
她不知自己溼了枕,不知夜晚有人為她拭淚,不知有人睜著眼看了她到天亮,更不知許多許多……
她醒來之時,桌上的火燭還未熄滅,在燈柱下有一枚很小的東西。明月拿起來看了看,是一枚戒指。然,這種戒指明月知道,這不是大清為了警婦用的戒指,而是在遙遠的沙俄的一種愛情的象徵。
用紫金雕琢,鑲嵌紅色瑪瑙,周邊精巧地雕刻著玫瑰花,在那玫瑰花之間有個小小的文字,明月看不懂,那是俄語,她不懂。
這東西自然是容若送來的,他昨晚來此了?許不是把東西送來便回到顏如玉的暖被窩去了?明月這般想著,把玩著手中的戒指,這個戒指尺寸方好套在自己的無名指上,那般的恰好。
她笑了笑。
容若許久未回來了。他一直呆在宮中,也不知在忙活什麼。顏如玉是個怪女人,她常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