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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看不出認真。她怎會敵視沈婉?這是不言而喻的。她關注他這麼多年,知道他生命中有這麼一個女人,是他生命中最後的女人。她努力地保護在身邊,不會讓任何女人靠近。她之於他而言也許是嫉婦,但她還是要義無反顧。她只想他的生命中只有她一人,僅此而已。其實嫁與他兩年裡,她總會捫心自問,她到底愛他什麼?沒遇見他之前,她愛他的詞,字裡行間無不悲慟於結髮妻子的悼念,那種用心良苦和追悔的思念,總讓她唏噓,在古代那樣的社會里,怎會寫出“一生一世一雙人”?她總會幻想有那麼一個良人執起她的雙手,輕聲道,非卿不可。
可當夢想成真,她努力去掙脫原有的命運框架,希望他能早日懂得去珍惜,她自是知,她愛得極其簡單,為他打點她能做的一切,只求在她有生之年能伉儷情深,舉案齊眉,過完這僅有的三年時光。然,漸漸地,她發現她小心呵護過了頭,她開始肆無忌憚漸露本性,自私妄為。想起她是如何穿越而來,心底便是一驚。
她在現代,是由單親家庭撫養成人,父親出軌,卻並不想離婚,母親卻依然一紙離婚協議呈上。她像極了她的母親,內心有著一種偏執。只要覺得值得,便會義無反顧,直到自己倒下為止。
她依稀記得,她穿越前最後的記憶。那日風和日麗,是她的生日。在那日,她剛滿二十週歲。母親一大早便從手腕間取下血玉鐲子帶在她手上,說,這是極其有靈氣的鐲子,傳女不傳男。
她瞪眼望著這枚罕見的血玉,好似那鐲子裡的血絲會動一般,遊於其中,浮浮沉沉。她想,果是靈氣。那晚同學為慶祝她奔三,特意去聚在KTV唱歌,到了深夜各自分道揚鑣,她獨自行走於夾道的小路上。忽然,眼前多了一道黑影,她被他禁錮脖子,連拉帶托地丟進草叢之中。
明月頓時瞪著眼,在拖她之際,她狠狠地用鞋跟踩去,那歹徒嗷嗷叫了一生,稍微鬆了手,明月便狂奔,好容易見到白光,以為會平安,卻不想是車頭的照明燈,那車如索命的警燈,一點點朝她靠近。
生日,便成了祭日。在那二十年中,她未嘗盡愛情的滋味,來到這個朝代,她憑藉著少女時期那懵懂的痴戀去拼搏一番,不顧三年之期,只求在有生之年,能幸福。那時,她怎會抱著一生一世?那時的自己不過是為了圓自己一場夢罷了。然,歲月兩載,她驀然發現,她當初之所以欽慕容若,只是愛上了他的愛情。那種萬念俱灰的絕望,後知後覺的了知。一切不過只是她愛上了他的愛情……
然,這幾年之中,她忽而明白,他的愛情裡,她融了進去。只是,光陰似箭,她還是未得到自己想要的,也許是她努力不夠。
她輕輕撫摸自己的臉,丟了那副姣好的容顏,還能支撐自己的努力嗎?容若問她,為何對沈婉那般敵意。是啊,她的個性怎會是那樣?她不該露出嫉婦的模樣,這不是她該有的姿態,她該自信地去面對接下來的女人,一個個驅散開,不動聲色地霸佔他。
只是……
她不禁地再次撫摸著自己的臉,何以繼續?
她抬起眼睫,扇形的長卷睫毛撲扇地望著容若,語氣清冷,“我不喜她。”
總歸一句話,不喜,便敵意。
容若頓了一頓,輕笑,自言自語地道:“你不喜,猜得到。”
明月略有傻愣地望著他,不明他這句話所包含的是何意。
***
他們走的算是匆忙,在蘇州逗留的時間確實長了些,到達京城已然是過了三月假期。不過還好,皇帝開恩,得知明月受傷,特意再次准假喚容若照顧著。
她回來的有些興師動眾。方一下車,納蘭府上的下人們便站成一排,為她打點一切。她摘下了紗布,換上了深色的面紗遮擋。不知情的人乍看也許會認為是賣弄神秘,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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