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部分(第4/4 頁)
云云,他知曉他父親的意思,無非是少了一門可以旁依的盟友。當年阿瑪這般容易答應他與明月的婚事,無非只是想得到岳父的幫助。在滿族官宦這個圈子裡,沒有婚姻,有的只有關係結盟。男人娶的不是女人,娶的只是一層關係。關係沒了,這場婚約自然便是岌岌可危。
阿瑪跟他說起顏照家的女兒,雖已到高齡婚嫁,只怕是眼光高。他便只能笑了笑,一句話也不答。阿瑪跟他說了許多次,他總是不答。
直到明月毀了容,牽動了阿瑪那刻早已蠢蠢欲動的心。他一直不想娶別的女人,哪怕是納妾,他也沒有想過。可阿瑪說,“明月三年未出,按照七出所說,可休再娶。我亦不想不為人道,可我們葉赫那拉氏血脈本就單薄,這樣下去豈不成了笑話?”
他依舊不答應,他不求齊人之福,只求伉儷情深。在他的一生中,他只想有一個人便好。然,他的父親卻甚是不滿意,甚至用威脅來逼迫他。
“只求一個孩子,你可以依舊喜歡你的妻子,冬郎,做人不要那麼死板。”這是他阿瑪語重心長與他說的,他只能保持沉默。
其實他再明白不過,不僅僅是個孩子那麼簡單,而他更再明白不過,作為長子的義務。他只能咬咬牙,依舊不答應。可他的阿瑪,卻放出話來,“我知曉你是怕明月不高興,可要是你不同意,我便是強塞於你,你也不好說什麼吧,再者,明月三年未出,我作為長輩,也有理由吧?”
他阿瑪都說到這份上了,他作為兒子還有反駁的餘地嗎?他自小便知父親的狠勁,他無法想象父親對於一顆毫無作用的她有何措施,他只能倉皇的答應。可他那時實為草率,並未多想,他著急的忘記,明月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之人。
他自知她傷了她,當她得知他將納妾,她厲聲反駁額娘,他想去制止她,可他無顏說出一句話。大婚那日,他只能恍恍惚惚任由別人打理,他想著要逃,帶明月離開這個家。可他每當看見阿瑪那耳鬢旁的花白,夜裡挑燈時的傷神時,他又猶豫不決。他的阿瑪也是為了光耀門楣,為了這個家啊!
額娘突然走來,對他道,“顏氏失蹤了。”
他為之一振,卻有慶幸著什麼。額娘見他這般高興,嘆道:“婚禮還是會繼續進行!”
他想,他那時太沖動了,他當面反駁了他從小摯愛的額娘,他大聲道:“不納!”
“這不是你說的算。”
“新郎是我,要是連我也消失了呢?”他立即反駁道,結果迎來了一個耳光。他額娘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只道:“你可知什麼最傷人?”
他不答。
“是真心最傷人!冬郎,你什麼都可動,唯獨不能動情,情是最傷人的東西,讓你體無完膚。尤其是身為你這樣出身的人。”
“動了便是動了。我無悔。”
“你這般情深,也不一定得到她的回報,不如我招她來,聽聽她的意見,你一直默默唱著獨角戲,甚是不公。”
那次,他期盼著他能見到如他所願之事。
可她只是無關緊要地道:“由來只有新人笑,那人看到舊人哭?”
她在怨他,他此刻就像跌入深淵般。他方想拉她離開,不想她還去建議他額娘找個假冒新娘與他完婚?那時他只感到雷轟一聲,完全麻木。
他果然,唱了一出可笑又可悲的獨角戲。
他現在在另一個新房,裡面沒有人,獨獨他一人唯望燭臺。那兩團火紅的燭火讓他回憶起他與她�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