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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時日相處,她對蕭易成的印象已漸漸改觀,他並不是個壞人,或許心腸還很不錯,但,她與他真的不合適——兩個人要長長久久地過日子,光靠一點激情是不夠的,既如此,不如多花點時間冷靜一下,她相信用不了多久,蕭易成就會將注意力從她身上挪開——他這樣的身家相貌,按說是不會缺少狂蜂浪蝶前赴後繼的。
蕭易成準確無誤的聽到這層心聲,他唯有苦笑,雖說他不能成為一個合格的丈夫,可傅凝霜也著實將他想得太淺薄了些:見過了她之後,眼裡哪還容得下旁人?
到底還是緣分不夠呀。
蕭易成輕輕嘆了一聲,心中五味雜陳,可話已談到這個份上,再說下去就該尷尬了。蕭易成只得順從地踏上馬蹬,催命車夫繼續上路。
眼看南明侯府就在前方,凝霜及時探出頭來,脆聲道:「世子,送到這裡就行了,您也早些回去吧,否則承恩公夫人會擔心的。」
蕭易成便是整個承恩公府的眼珠子,稍微遲些一時半刻,怕是整個公府都能鬧翻天。而凝霜也不願別人瞧見她跟蕭易成走動過於頻繁,她到底還未嫁人,須得愛惜名聲,免得引起誤會——她在這方面一向是清醒而又理智的。
蕭易成站在黑暗裡,眼瞧著那女孩子敏捷的跳下馬車,如一隻靈活的小鹿般提著裙子跑回南明侯府,唇邊不禁露出一絲淡淡微笑。似乎在他眼中,再沒有比這更可愛的舉動了。
凝霜穿過角門,還未來得及去向阮氏報平安,就見自己所住的抱廈跟前已密密匝匝圍了不少人,傅凝婉傅凝妙姊妹亦在其中——似乎人正是他們帶來的。
凝霜只當被人瞧見蕭易成送她回家,心中倒有些發虛,及至上前問了一問,方才冷笑道:「我當是為了什麼,大姐姐丟了東西,為何不回秉太太,倒來此地找尋,以為我這裡是賊窩嗎?」
傅凝婉自那回因蕭皇后賞賜丟臉後,心中便對傅凝霜頗存芥蒂,不過家中一向以仁愛著稱,自然不好在僕婦跟前爭執,當下擠出一臉笑意,「不過是件小事,何必打擾母親她老人家?二妹也莫誤會,我並不是針對你,就連我自己連同丫鬟房裡都盡數搜過哩。」
傅凝妙則在一旁拱火,「二姐若清清白白,為何怕人搜檢,難不成做賊心虛麼?」
凝霜敏銳地從她眼中瞥見一抹躲閃之色,心內便有了計較,傅凝婉犯不著用這樣拙劣的手段來陷害她,還鬧得家宅不寧,傅凝妙倒是很有可能私自拿了那枚鐲子——前兒她還沒皮沒臉地來跟自己借首飾呢,只是不成功罷了。
傅凝妙性子急,生怕事情耽擱會有變故,忙不迭地要將罪名按在傅凝霜頭上,便要帶人衝進去。
凝霜一個眼色,示意甘珠等人上前攔住,這廂卻笑吟吟地望著傅凝婉道:「大姐,若搜不出什麼,你該如何?」
傅凝婉望見她這副氣定神閒的模樣便來氣,更加認定她是在虛張聲勢——那枚金鑲玉的鐲子不是被她拿去還能有誰?唯有她知道這東西的真正用處,說白了,傅凝霜就是不想她攀上這樣一門高貴的親事,才處處從中作梗,天底下怎會有這樣自私自利的人?
傅凝婉脾氣上來,也懶得再裝姐妹情深了,索性板著臉道:「若真是誤會一場,我自當親自向你賠禮。」
凝霜搖搖頭,半點不著惱的道:「那可不成,大姐姐若向我賠禮道歉,若讓太太知道了,只怕以為我在拿喬,今後更不待見我了。」
傅凝婉見她連程夫人都敢誹謗,愈發怒從中來,無奈她還惦記著那枚鐲子,只得暫且按捺下來,忍著氣道:「那你待如何?」
凝霜笑眯眯的,「不如就到松竹堂那裡討個說法,由老太太做主,將大房公中的嫁妝分給我三成,你看怎樣?」
三成!她可真敢說!傅凝婉胸中不由湧起驚濤駭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