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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性,失業,寡言,體面,一聽到我孤身一人就立馬租了房子……怎麼聽怎麼跟影視作品裡那些變態脫不了親戚啊。
我百轉愁腸,心肝俱顫,腦子裡開始莫名其妙的浮現出各種兇殺片裡的各種血腥鏡頭。我一向是膽小的,極端得連走兩步夜路都會莫名恐慌,這下要擺這麼大顆不定時炸彈到我家裡……打死也不能行
於是,我故作鎮定的說:“我突然想起來那房子我還要做點其它用,不租了。”
中介小哥立馬在電話那頭撞鬼一般的慘叫起來:“什麼?央小姐,你開什麼玩笑!”
我有點底氣不足,說:“沒,沒開玩笑,真不租了。”轉頭我就換一個靠譜的中介接著租。
中介在那頭長長的嘆了口氣,說:“您這房還不能不租了。”
我說:“為啥?”
他無奈的說:“我們已經跟那位先生簽了合同了。您別忘了,你可是全權委託給我們的,我們這裡還有您籤的委託書呢,這一簽完就算成了。您不認,那就是違約。”
我倒抽了一口氣,頓時記起我幾天前一時沒受住那笑面如花的中介小哥巧舌如簧,說簽了那委託書我就如何如何省事,什麼都不用管就能看著租客風風光光的住進去,然後混混沌沌就簽了個那東西給他。誰曾想到,就算逼良為娼也得先讓見見老鴇長什麼樣吧,這中介倒好,人影子都沒見著就直接把我賣了……哦不,把我房子賣了,真他孃的比老鴇還黑!
中介見我半天不說話,又喋喋不休的在那邊保證,說什麼一看那人的樣子就絕對是正經人,就算現在沒工作肯定也是過渡期,說不定過兩天就當上哪家大公司的經理了,而且押一付三人家一下就都交得齊齊的,看樣子財政肯定沒問題。
我想你騙鬼去吧,真要是個跳槽過渡期的大經理能來住這個破房子,還一簽就是一年?我怎麼從來就沒碰上這麼勤儉節約艱苦樸素的經理?
最後他言簡意賅的總結了一下意見,反正就是租也得租不租也得租,而且人明天就往裡搬了,我還得馬上給人騰地方兼明天在家等門。
我慼慼然的掛了電話,內心有一種難以言表的憤怒和悲傷。但我真是一輩子沒幹過違法亂紀的事兒啊,違約……違約是不是也算違法亂紀呢?我對法律是不太精通的,但還是清楚違約的必然後果就是賠錢。這錢小姑肯定是不會拿的,有閒錢早到麻將桌上有本生利去了。想想銀行卡上那悽悽涼涼的幾個錢,我還是決定隱忍一下了。
不過我這人生來就有一個別人望塵莫及的優點,就是凡事我都自覺自願的看向好的一方面。中學是學到《阿Q正傳》那課文時,我差點沒拍案而起痛哭流涕相見恨晚,那種強大的內心就怎麼就那麼似曾相識呢?所以十五分鐘以後,我已經開始全面幻想那個即將同住一年的無業男人或許真是英雄落難,或許正常得很,或許在不久的將來他就能攀上事業的一個新臺階……這麼迴圈往復了數個來回之後,到下班的時候,我已經堅定的相信:我即將要和一個閉關修煉的白領精英共處一屋簷下,這將是一段非常愉快的合租生活!
晚上齊達果然又準時準點的晃著他那板兒桑來接我下班。經過早上的驚魂,我現在已經能較好的適應他那神鬼莫測的車技,在他突然一個轉彎之後,還能淡定的幫他把前臺上歪掉的小塑膠花扶正。
一路閒著無聊,我就跟他說我那房子租出去了,讓他以後來的時候別再像以前那麼大呼小叫的把鬼都能炸出來。
齊達詫異的問:“那破房子竟然還能租出去?誰這麼不長眼?”
我無奈的說:“大哥,我現在好歹還住裡面呢,你能不能顧忌一下我的感受,別說得我那兒跟個731部隊遺址似地。”
齊達很明顯吞了兩口唾沫穩定了一下情緒,這才正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