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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陵皺皺眉,沉聲道:“胡叔,你也是睿智之人,當知此刻不是哀怨往事的時候。昔日之事究竟是怎樣的,還要你詳細說說才是。黃伯既然曾為大將軍,正是咱們急需的人才,若是不能解了他的心結,如何能求的他的相助?”
胡不歸愣了愣,隨即搖頭苦笑道:“你想讓他去青海?難,難,難啊!”
他一口說出三個難字,嶽陵不由有些不悅,看著他道:“有什麼難的?好歹硯兒也算是他的少主吧。眼下硯兒既然嫁了我,我要做事,難道他還不肯?我只是擔心他心結不解,即便強要他去,也會誤事而已。”
胡不歸一鄂,知道他誤會了,搖搖頭苦笑道:“你誤會了,我說的難,不是他不肯幫你,而是……而是眼下蕭大哥正在那邊,只怕他不肯和蕭大哥共事啊。”
嶽陵一怔,兩眼望定他,等著解釋。
胡不歸長長吁出口氣,眼神又有些空洞起來,臉上顯出追憶的神色,停了一會才緩緩的道:“當年,蕭大哥和我,還有鐵鷹……哦,就是現在的青城鐵拂道人。他當時尚未出家,俗家名字便是鐵鷹。至於後來有了鐵拂的名號,卻只是巧合罷了……”
嶽陵瞭然。
“……當年我們都在靖北候處聽用。鐵鷹精擅技擊,乃是侯爺的侍衛統領。蕭大哥素有機謀,通曉軍事,便被侯爺用為智囊。而我則頗通些雞鳴狗盜之術,便做了斥候統領……”
“……北地孛罕乃是匈奴後裔,其部落是北方草原上最大的一族,一直便覬覦我中原的繁華,自其父在世時,便寇邊不斷。侯爺當年戌守北鎮,主要針對的,就是他們這一部了……”
“……孛罕之父雖豪勇,但只是全憑血氣之勇蠻攻蠻打,倒也不難對付。後來,終是死在了咱們手中,由此便結下了世仇。及待孛罕取了汗位,攻掠愈急,其中不唯貪婪之心,其父之仇也是原因之一……”
“……可無論他怎麼狡猾,卻總是在侯爺的周詳佈置下,一次次的鎩羽而歸。其部落武士死傷無數,漸漸有轉頹之勢。當時侯爺甚至有主動出塞,直搗其老巢的計劃,只可惜……只可惜不等實施那份計劃,他便遭遇了那場大禍。”
第437章:陰謀(上)(2)
他緩緩的說著,待到說至大禍二字時,臉上微微抽搐起來,語音卻不由的低沉下去。
嶽陵精神一振,知道到了關鍵處,連忙屏氣凝息,留心聽著。
“……孛罕比之其父,武勇不在其下不說,奸狡卻遠甚乃父。眼見單憑武力,實在對付不了侯爺,便轉而使出了陰招……”
“……他派細作潛入大周,到處散播謠言,說是侯爺在北地擁兵自重,向有自立之心。當時正值天啟二年,新皇登基不久。先皇一些兄弟,也都虎視眈眈,局勢比之今日,更為詭異。其中尤以封在魯地的齊王為最,其人一向廣有聲譽,皇帝接位前,論及承接皇位的,卻是要數他呼聲最高了……”
“……當時也不知怎的,說是京中侯爺的府上,搜出了那齊王的信箋,言詞之間,頗多晦暗,隱隱指向當今。再加上孛罕刻意散播的謠言,這禍事便就此種下了……”
說到這裡,他停頓了下,伸手端起茶盞啜了一口,面上雖還算平靜,但嶽陵留心到,他端著杯子的手在不可自抑的微微顫抖著。
敏感的察覺到嶽陵的注視,胡不歸抬眼看了看他,苦笑一下,將茶盞放下,嘆道:“你可是覺得我枉自平日一派灑脫,真到遇事了,卻想不到窩囊一直如此吧。”
嶽陵一怔,隨即搖搖頭,正色道:“胡叔何必多心?小侄現在雖還未全部弄明白,但只從方才的言語中,就已經能體會到其中的詭異險惡,若是放在小侄身上,怕是連胡叔一半的心態都及不上。”
胡不歸眼中閃過一絲欣慰,臉上卻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