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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雨欣就跟打在棉花上一樣了，哼哼的轉頭再用趙德柱的絡腮鬍擦下眼淚。

示威。

趙德柱心裡慌得一批，這不是標準的龍姐作風麼，空姐職業態度的不胡攪蠻纏，場面上一定有禮貌，下來好好收拾你！

趕緊揪高雨欣的耳尖子：「好了好了，不行就練，走廊地毯也還行，馬上練起來，不是說你過兩天在hk要打一場嘛，我給你看看問題出在哪裡。」

單邊耳朵被提起來，還得意洋洋踮腳跟的估計就高雨欣了。

特別給了女高中生一個勝利的眼神。

其實她才是小姑娘，戀愛昏頭中不知道輕重的常見問題。

丟分都丟到沒底兒了還不明白為啥輸。

趙德柱看見倆女生到處跑，帶了倆高爾夫包，其中一個就是他那老紅馬。

姑娘是真的深情。

可深情又不能當飯吃。

趙德柱拎著她到外面走廊上，從球包裡面拿出練習底盤，就是個有缺口有爬坡度的反扣盤子。

隨時隨地都能模擬球洞。

練習吧。

吃瓜群眾不好齊刷刷的跟著到門外繼續看，就主力觀察娜娜。

觀察這小姑娘心平氣和的收拾東西，找張椅子坐下來玩手機。

馮曉婷都感覺出來了：「有點龍姐那個味兒！我就怕這個。」

李媛媛也有點慶幸：「燕玲也有這個味兒，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

黃盼盼現在見識多：「你們真到大公司看看，好多主管、頭頭都有這種氣質，城府有點深……」

楊倩不相信：「她才多大，有什麼城府，充其量算成績好的高中生吧。」

嗯，西南學院的人大多在高中已經跟學霸沒交集了，還是洛克那邊起身的時候頻頻點頭：「龍姐那孩子真的挺有家教，教得好，查爾斯有福啊。」

周夢霞才悄悄把看法傳遞過來。

的確，包括趙德柱在內，西南學院也確實是大部分孩子都不知道什麼叫家教。

體面的家教。

哪怕趙德柱接下來陪高雨欣練了兩小時的推桿，娜娜也不聲不響還幫忙招呼安排那個競賽組女生的住宿呢。

晚飯的時候，趙德柱觀察體會：「你沒生氣吧？」

娜娜搖頭微笑：「沒有，挺好，挺好。」

如果沒有上一世二十年的結婚生涯，換個二十歲以下的男生，絕對很難看出來這背後的潛臺詞。

趙德柱的求生欲警報馬上啟動：「那就是生氣了，我給你解釋下，聽不聽？」

娜娜擰脖子那動作都跟她媽一模一樣：「我生什麼氣，你是為了工作嘛，高爾夫班的高材生肯定要重點培養。」

趙德柱樂得跟什麼似的，熟悉的味道太親切了，馬上伸手摟肩膀：「這怪誰呢，你媽招的學生太漂亮了啊，下一屆我們一定不招這麼漂亮的。」

娜娜斜眼瞪他：「就這個！動不動就跟女生這樣，不是要講分寸，講距離嗎？你把手拿開試試看？！」

趙德柱剛準備彈開的手就沒敢動了，哂笑著求饒：「你說了我就注意得多了，喊女生都是全名，動作也會注意，我還是個知錯就改的好同志嘛。」

這倒是，娜娜臉色才稍微好點，深惡痛絕：「你說你跟那個設計師的事情是怎麼來的，就是小地方不注意，積少成多，集腋成裘……」

趙德柱膽寒，積液成球這樣的老話都說得這麼直接嗎，有文化真是不得了啊。

所以晚上回房間的時候，他已經開始捧著那《咬文嚼字》來看了。

好東西，趙德柱看了倆分鐘就昏然入睡，睡得極好。

早上起來都覺得倍兒精神，以後每晚都要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