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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最前的是推著盾車的輔兵甚至還有一些被強徵來的民夫,其後便是黑壓壓的一大片手持各種兵器的綠營戰兵。
此時此刻。雙方的官兵們都是緊張中又帶著一份期待。綠營兵們在期待著攻破明軍防線,再立新功,討得主子的封賞。湖廣鎮的官兵們則在期待著綠營兵衝到己方的防線之前被打得血雨橫飛的那一幕出現。
曠野之上,煙塵瀰漫,清軍的陣線朝著湖廣鎮的防禦工事不斷壓來,隨著時間的推移,距離越來越短,二里…一里半…。一里…
湖廣鎮的火炮一直沒有開炮。炮兵們與其餘士兵一樣,略顯緊張地等待著軍官的命令,將指節捏得發白,手心裡盡是汗水。
終於。清軍的盾車和那一片飄揚的綠色旗海湧到了棉溪以北百步左右的位置,離湖廣鎮第一道防線的胸牆只剩下了二百餘步。
“開炮!”…收到營指揮部發出的開火訊號之後,站在各道缺口後面的軍官紛紛壓下了令旗,同時爆發出一聲聲大喝。
“轟!”“轟!”……胸牆各道缺口後白煙騰起、大地顫抖,二十五門弗朗機中型火炮一齊開火。
綠營兵的大陣中頓時響起一連片噼裡啪啦的悶聲脆響和連綿不絕的慘叫和驚呼。一顆顆熾熱的實心大鐵球將最前排的盾車打得支離破碎、碎屑橫飛。不少盾車後的輔兵也被殃及,被橫飛的尖銳碎片掃得血肉模糊或直接被炮彈打中、屍骨無存。
這一輪炮擊之後,看似嚴密的“盾牆”上出現了一個個大豁口,原本殺氣騰騰的清軍陣線也出現了一陣慌亂。包著牛皮的防護板能防箭矢和火銃鉛彈。可要防住炮彈卻是痴心妄想。
好在明軍的炮擊過後沒有持續下去,清軍雖然出現了一定的傷亡慌亂。但卻依然保持著基本嚴整的陣型,遠沒有達到潰散的程度。
清軍大陣中的兩面總兵旗下。張應祥和王光恩看到前方的情況之後,先是一愣,但很快便下令作出了調整。隊形稍微疏散了一些,受傷計程車兵被拖到了後面,打壞的盾車被迅速地清除到一邊,由後面那些完好的盾車接替了位置。
戰鼓依舊,洶湧的綠旗之下,綠營兵的大寬度陣線繼續向前推進,速度相比之前也加快了許多。
胸牆之後,烈火營軍官的口令聲此起彼伏。
“中型弗朗機,裝填霰彈!”
……
“檢查子母銃!”
“裝火繩!”
……
洶湧而來的綠營兵已經逼近到了棉溪水北岸,離胸牆只有百餘步之遙。棉溪雖然只是一條十餘步寬、最深不過齊腰的小溪,卻也給清軍造成了一定麻煩,畢竟全副武裝地淌河比在平地上要困難許多。不過都走到這一步了,被這麼一條小河流難住實在有些說不過去。張應祥和王光恩同時下令,全軍過河!
剛才明軍的那一輪炮擊令前排的綠營兵們都心有餘悸,眼下明軍防線上一陣安靜,反而更加增重了他們心中的恐懼,不知何時會打過來的第二輪炮彈就如同一柄被頭髮絲懸著的殺豬刀,令他們當中的每一個人都如坐針氈,戰戰兢兢。但軍令如山,沒有人敢拿自己的命去開玩笑,督戰隊手中的鋼刀可不是吃素的。
隨後,伴隨著陣陣嘩啦啦的水響,最前排的清軍輔兵推著盾車進入了棉溪,其後的清兵們也做好了過河的準備,黑壓壓的清軍大陣開始全面壓向了棉溪。
此刻,最前面的綠營兵距離胸牆已經只有一百三十餘步。
“開炮!”炮兵軍官們再次重重的劃下了手中的令旗
“轟!”“轟!”……正中的十門裝填實心鐵彈的弗朗機銅炮發出了怒吼,將一排正在淌河,速度緩慢的盾車打得碎屑橫飛、當場解體。如此近的距離上,炮彈的殺傷效果劇增,盾車後的清軍輔兵也被打得當場斃命或慘叫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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