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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大腦袋商量能不能發稿。�
等待的感覺很漫長。�
15日中午,再次找孩子家長。剛坐了十分鐘,現場就打來電話說,又發現一具屍體,是在3月26日發現菜刀的3號屍坑———14號晚上,駐馬店警方開來20多輛車,對現場進行勘查。其間家長問帶隊領導,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什麼當初確認17人死亡,還做了DNA 檢測,現在這裡又會發現屍骨?在場領導答不出來,只說立即送公安部再做檢查。�
真相在那之外(3)
15日再去現場,已是人山人海地把現場圍住。第二具屍體有部分頭顱,也是相當完整。鄧博士說,從證據要求極其嚴密的法醫角度來說,這兩具屍體不可能是上次勘查後遺留下來的,遺留的只可能是碎骨頭,而不可能是這麼大的屍塊,法醫也不可能?##業揭桓鐾仿�腿範ㄉ繃艘桓鋈私嵐傅摹*?/p》回賓館的路上,一個孩子家長突然從人群中把我們攔住,悄悄告訴我們,當天早上縣裡已經在各單位開會說來了兩位記者,一律不得接受採訪,她先生在縣裡任職,知道我們來了,專門讓她出來找我們,提醒要小心,說完話後立即走了。�
我跟鄧博士站在街上,互相看看———後來才知道,去年11月家長們曾找過《武漢晨報》同行,他們對此案進行報道的時間比《北京青年報》還早一天。這次得知又來了兩位記者,縣裡以為又是《武漢晨報》的,因此一邊通知各單位,一邊讓幾個賓館查武漢來的人。但當時我們不知道這個情況,回賓館第一件事情就是把所有照片和DV全部發回北京;因為事情已經基本清楚,鄧博士決定馬上經鄭州返回北京。�
鄧博士走後,又有家長找到賓館,讓我住到他家去。我想這朗朗乾坤的,不怕。家長說縣裡到處在找武漢來的記者,我一聽心裡更踏實了。�經歷了前所未有的發現和等待後,終於在15日下午接到了楊的電話。她說盡管對我們單獨調查這件事情有這樣那樣的擔心,但是大腦袋考慮了半天,還是決定先發訊息。�
接完電話,興奮的我又發了條簡訊給她:“真是愛死你們了,你,大腦袋,都愛!”她受不了,馬上訓斥我:“別得意,還不定能發呢!”我說:“我不是得意,是自豪!看看“焦點”和“中青”吧,我真為“北青”自豪。”———我沒有任何貶損同行的意思,大家在不同的位置難度也不同,這一點非常理解,但是我的自豪也是真話,一點不假。3文章發出去那天,接連線到多條簡訊,有的是同事,有的是朋友,告訴我要小心,調查完事情馬上離開那個地方。網上的評論對河南和河南人的指責又多了起來。其實我覺得哪兒有那麼玄,事情的風險在於稿子能不能突破腦子裡的界限順利見報,而不在於能不能在平輿安然行走。�
寫完那篇訊息,我就在連夜趕焦點稿子,一共寫了4000多字,圍繞的都是當初確定的死亡數字是否正確這一核心問題。�
這時候受害家屬向警方提出了兩條要求,一是重新組成調查組對新發現屍體進行調查,二是重新對屍骨和家長DNA 做檢測———如果屍骨是17個孩子之中,那麼當初家長們接受的屍骨和骨灰無法解釋;如果屍骨不在死亡名單上,那麼當初定的死亡數字同樣無法解釋。這是一個悖論。�
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悖論?答案當然隱藏在去年11月的結案過程中。究竟是結案太匆忙還是“DNA 出錯”?現在還沒有答案,但是肯定有一天它會暴露出來。�
稿子寫完後,我離開平輿趕到鄭州,第二天早上回到北京,看到那整版的《解讀“平輿殺人案”死亡數字疑團》。棍表姐是那篇焦點的編輯,文章被她修改過後,文理清晰、邏輯嚴密,比原稿好。�
之前總擔心文章不能見報,到4月17日總算放下心來。這一天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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