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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祖開國之初,便約定俗成流傳了下來,可見自有其稱道之處,若永嘉侯只是剋扣了底下部分士兵的部分軍餉,倒也情有可原,能者是該多勞,能者也該多得,倒是不必苛責永嘉侯。只是大半年沒領過一文軍餉,就實在有些過分了,也許是底下的人瞞著永嘉侯做了什麼手腳亦未可知?於公來說,永嘉侯府自老侯爺起,便鎮守遼東,為遼東的安防立下了汗馬功勞,於私來說,永嘉侯是貴妃娘娘的兄長,二皇弟的舅舅,也算是自家親戚,所以兒臣懇請父皇,一定要深入的徹查此事,不叫永嘉侯心寒,更不叫遼東幾萬將士心寒。”
這個該死的婢生子,一定是他事先動了手腳,一定是的,不然明明萬無一失的計劃,為什麼事到臨頭,卻出了這麼大的岔子,更可恨的是,他們事先竟然一點蛛絲馬跡都沒察覺到,婢生子手裡到底有多少不為人知的底牌,他不在盛京那五年又到底經歷了什麼?已經儘可能的高估他,誰知道竟然還是低估了,老天爺這是瞎了眼嗎?
二皇子聽得宇文承川這一席假仁假義的話,簡直恨不能生吞了他,想起三皇子的臨陣撂手,更是氣得兩肋生疼,只覺全天下都在跟自己作對,只恨時光不能倒流,那他一定加倍提高警惕,決不讓自己陷入如此困境!
只可惜時光不但不能倒流,反而還會一刻不停的往前走。
很快戶部與兵部的兩位尚書和四位侍郎都到了,兵部左侍郎的身上還帶著明顯的酒氣,其他幾人身上的酒氣雖不至於那麼明顯,靠得近了,也隱約能聞出來,本就是舉家歡聚共度佳節的日子,自然不可能少了美酒,可皇上立等著見他們,他們根本來不及將身上的酒氣都弄散了,可不就只能這樣來了?
“臣等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眾臣一見皇上,便跪下行起禮來,兵部尚書又趁機解釋了一下身帶酒氣的事,“……實在是皇上傳召得急,微臣們怕耽誤了正事,這才會御前失禮的,還請皇上千萬恕罪。”
好在皇上只是大手一揮:“不過是身上帶了幾分酒氣罷了,算不得御前失禮,都起來罷。”命宇文承川,“太子,你把事情大略與幾位愛卿說一下,讓他們先了解了情況後,朕再親自問話。”
“是,父皇。”宇文承川忙應了,看向眾位大人:“眾位大人,情況是這樣的……”言簡意賅的把情況大略說道了一遍,說完看向了皇上。
皇上方沉聲先問起戶部尚書的話來:“白愛卿,這事兒你怎麼說?朕記得戶部給每個總兵府的軍餉都是一季一發,據這幾個擊鼓之人的說法,他們已大半年沒領過一文軍餉了,也就是說,戶部至少已兩到三個季度沒發給遼東總兵府軍餉了,有這回事嗎?”
戶部尚書白尚書乃體仁殿大學士、內閣六位閣老之一,聞言忙叫屈道:“回皇上,絕無此事,不論是遼東總兵府,還是其他總兵府,每季的軍餉戶部都是按時按數發了下去的,皇上若是不信,可以查戶部的賬目,上面都有每個總兵府的總兵印和每位總兵的私印,任誰也造不了假的,還請皇上明鑑。”
皇上點點頭,面色緩和了幾分:“白愛卿的為人朕還是信得過的,只是茲事體大,朕也不能只聽你一面之詞。何福海,你親自走一趟戶部,把戶部過去一年的賬目都給朕提來,朕要親自過目。”
“奴才遵旨。”何福海忙跪下應了,卻行退了出去。
皇上方又問起兵部尚書、保華殿大學士鍾大人的話來:“鍾愛卿,戶部掌管軍餉,各大總兵府的一應輜重補給卻是兵部在主管……”
約莫半個時辰後,何福海領著幾個捧了卷宗的太監氣喘吁吁的回來了,皇上接過仔細翻看了一番,因賬目太多,又讓宇文承川與二皇子三皇子兄弟幾個幫著翻看,見情況果如戶部尚書所說,每一季度的軍餉都由各大總兵府的總兵大印和私印,臉色攸地又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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