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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了被阻斷後路的危險,自然也就多了一份從容。“那就耗著吧,看看是你們厲害還是我更強些。”打定主意的卓飛把吃完了的罐頭盒深深埋進土中,這東西散發出來的氣味不算小,卓飛怕會因此暴露自己的位置。
抽出刺刀在衣服上劃出更多的小口,卓飛開始在林子裡不留痕跡的收割雜草和灌木枝條,然後將這些還很新鮮的草枝插裹在衣服上,如果不是仔細去觀察,絕對沒有人會想到灌木叢下面的這團雜草會是一個大活人。
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卓飛在望遠鏡中始終只看到村口有一名日本兵出現,不過卓飛明顯察覺出那三個日本兵每過半小時就會換一個人出現在村口,因為卓飛發現這三個日本兵走路的方式各自不同。夜色終於降臨,到處一片漆黑,卓飛能夠依仗的就只有聽覺,只是離著太遠,卓飛根本就無法知曉村口的那三個日本兵都在幹些什麼。
先保住自己的性命,才有可能擊殺剩下的那三個日本兵,卓飛的心裡非常明瞭自己該怎麼做。夜很黑,卓飛什麼也看不見,他的心裡此刻卻忽然有了一種很奇妙的感覺。
他想要問自己,今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覺得自己殺敵不少。他在完成著軍人上戰場的特殊使命……他已經發揮了自己最大的潛能,做到了自己的最好程度。到底滅殺的敵人有多少個呢?他沒有細細的去數。他異常疲倦,真的想要休息一下了,這是一種渴望,也是一種奢望。
漸漸的卓飛除了覺得極度的疲乏,再也感受不到別的什麼了。體力的透支和白天血火的洗禮,讓他現在極想好好的睡一覺。就像這樣趴伏在鬆軟的雜草上舒舒服服的睡一覺,也許醒來之後就再也看不見戰火,所有這些經歷過的戰陣殺戮都會隨著夢鄉的過去而消失。
精神恍惚之間,卓飛伸手他摸著自己的下顎,感覺到那地方還是很有點疼痛,皮是破了的,用手摸可以感覺得出來,可能還滲進去砂子。這也應該算是負傷了,卓飛忽然笑了,他覺得自己似乎應該負點傷,只有這樣才像個上過戰場的人。負傷,對軍人而言,是一種勇氣,也是一種壯烈,更是一份榮光。
一隻山雞蹦跳著踩著卓飛的背部頭也不回的走了,被山雞驚醒來的卓飛不禁張目四望,周圍除了那山雞弄出的動靜,便只是一片沉寂。周圍這一刻靜悄悄,卓飛不禁緊張起來,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了?天色依然還是黑沉沉,不能判斷是什麼時候,卓飛很是懊悔,自己太大意了,剛才自己竟然是睡著了。
卓飛有手錶能看時間,可他不敢亂動,怕引起敵人的注意。輕輕咬了自己的舌尖,恢復清醒之後的卓飛仍舊藉助這株灌木為依託掩護,將槍口對著了村口的方向。長時間的盯著一個地方看,會使人的眼睛出現疲勞的感覺,只是卓飛現在沒有辦法,如果那三個日本兵趁著他再睡著的時候摸過來,即便卓飛擁有自動槍瞄這樣的逆天技能,怕也不是三個日本兵的對手。
堅持,堅持到天亮就好了,卓飛一直在心裡這麼提醒自己,其實這也是一種心理暗示,就這麼,趴伏在灌木叢下面的卓飛一直堅持到了天際出現魚肚白的那一刻。天色雖說還沒有大亮,但對於手握望遠鏡的卓飛來說已經沒什麼大礙,尤其在卓飛發現那三個日本兵的身影之後,急速分泌的腎上腺素更是令卓飛覺得自己的視力異常的好。
“該死的,這些小鬼子也太狡猾了。”離開村口的三個日本兵很是小心謹慎,已經嚴重影響到了卓飛準備用望遠鏡鎖定他們的打算,因為三個日本兵一個個躲得嚴嚴實實的,就算卓飛槍法再好也打不到呀。就在卓飛忍不住暗罵對方之際,突然發現三個日本兵齊齊去了那個日軍軍官的屍體旁,敢情自己昨天的猜測是對的,這三個日本兵絕對不會坐視他們長官的屍體暴屍荒野。
許是因為一夜的等待,三個日本兵都認為卓飛已經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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