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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做手術送到重慶來;傷口潰爛發炎,醫院裡緊急給他安排了手術,取出來的碎片大大小小足有十餘片,不得不說這位團長福大命大;饒是如此,還有兩三片無法取出,將永遠的留在他的身體裡,成為他終生的痼疾。
就是這樣的人,依然在配合治療爭取早日恢復再上前線保家衛國。王嬋月看了,覺得對比實在太強烈,不知道是應該覺得人性真的有高下之分呢還是人性本身就是一個偽命題—在醫院和衛生所裡,她見過的,聽說的,也有太多太多畏首畏尾臨陣脫逃不仁不義的例子了。戰爭像是壓縮一切的機器,人的生命也好物資的消耗也好甚至於善惡的密度都被無限的壓縮在很短的時間和狹小的空間裡,急劇的消耗,喜怒哀樂都波瀾壯闊起來。
十月底,廣州徹底陷落,武漢也失去了守衛的意義,軍隊撤出武漢。恰是那時,王嬋月休班,下午回到家看見傅元瑛在指揮工人在改造加固自家地窖,還有成箱的重物被埋了下去。她每天工作的環境接觸的人和自己的生活幾乎全然是兩個世界,一江之隔,這邊的人傢俬要以金條來計算,那邊的人住處簡陋骯髒病了只能看免費的醫生卻連最廉價的藥品都買不起。
她想起傅儀恆和兄長的信仰,和所謂的政治主張。使貧者有立錐之地,能活得下去,甚至能活得更好,這樣的理想當然值得追求,也應該實現。最近也會想到傅儀恆,甚至夢中還會夢見,夢見她對自己微笑對自己說著無論如何聽不清的話語。醒來總是覺得惆悵,甚至手還保持著夢中牽著她的手的姿勢。
可能有一天我也會徹底的放下對你的感情吧,世界上有很多種幸福,可能追求其中一種就要放棄另外一種,上天很公平。
十二月,天開始冷,王嬋月有時上班路上會聞到柴火的味道,整個老城似乎都縈繞在柴火取暖的煙火氣息中。居然已經是一年了,想到去年此時,在醫院裡伺候產婦,新生的粉嫩的孩子。。。日子用心過的時候,總是過得飛快。二十六號,日軍的飛機來轟炸,可那天天氣陰沉的要死,厚厚的雲叫人看不見太陽,估計對於飛機也是一樣,所以炸彈有掉在江中也有掉在山區的,沒有傷亡,全城都驚恐了起來。王嬋月也受到一點驚嚇,回家路上認認真真注意起防空洞的位置,專門踩點走了一圈,看看怎麼去比較快。
從來都不太關注周圍,這下一關注可了不得了,在去離醫院最近的防空洞的路上,她在人群中,見到了酷似傅儀恆的女子的身影。
假如那輪廓她會忘記,那必是她死了,連回憶都化成灰的時候。
作者有話要說:
{23}位於江西省北部
{24}湖北省黃岡市管轄的一個縣,黃岡八屬之一。地處湖北省的最東端,湖北、安徽、江西三省交界處。與江西九江市一橋相連、隔江相望。
{25}原名廣濟縣,是中國湖北省黃岡市代管的一個縣級市,位於湖北省東南部,東邊和湖北省黃梅縣接壤,
{26}白公館。說起來白公館那地方去一去是有意思的。
{27}滇緬公路。滇緬公路很多地方是老弱婦孺用雙手修出來的,那才是真的了不起的工程,遠勝紅旗渠啊。
總是一開始碼很艱難,碼著碼著順了,碼著碼著字數起來了,於是在恰到好處的地方,收~
第108章 第一百零八章
王嬋月沒追上去,也沒喊出聲,她呆愣在原地,眼睜睜看著那人消失了。短時間內,她腦子飛快的運轉起來:那人會不會是傅儀恆?她怎麼會在這裡?難道她又被派回來做什麼事情了嗎?整個重慶都在傳說汪兆銘的言論,有人恨之入骨,難道連□□都要殺之而後快了嗎?難道傅儀恆是來完成這個任務的?可她那麼精明,怎麼會在執行任務的時候還被人認出來?不不,認出她來的只是我,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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