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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講,姜潁長得像小時候的姜希婕,瘦,抽條,運動細胞發達。“給你。”王霽月把自己的那支翠綠玉鐲套在姜潁手上。姜潁不知其中含義,也分辨不了妥當不妥當,愣愣的不敢說話,“去吧。你爸爸媽媽要問起,你就說是我給的,有事讓他們來找我。”
回到房間,見到姜希婕已經躺到被窩裡去了。王霽月快步走過去,坐在床邊,姜希婕見她來了,開腔就是被疼痛折磨的嗓音:“你幹嘛去了?”王霽月說她把鐲子給姜潁了,“唔。。。給小潁也好,只是你這樣,算什麼。。。”“算我喜歡她,也算我是她姑姑的妻子,長輩該給她點兒什麼。”聽見“妻子”二字,姜希婕努力睜大了眼睛望著王霽月,“唔。。。”
她很疼,剛才在飯桌上全靠強忍。疼痛使她無法在自己本來發達的甜言蜜語庫中找出兩句來回應這句“妻子”,越不能回應,混沌的腦子裡只剩下對自己病痛的埋怨和無奈,攢出一腦門汗。王霽月拿過毛巾給她擦汗,姜希婕喃喃道:“明天肯定又是個該死的下雨天。”從這次的疼痛程度來說,估計雨不會很大,就是得下一天。“是,肯定是。你這從來不騙人。”王霽月知道緩解不了,一不能按摩針灸艾灸,二也沒有止痛藥,遂只說些俏皮話來安慰。哪知道剛說完,雨就下起來了。
“。。。陰天下雨。。。你要抱著我。。。”“好,我抱著你。抱著你就不疼了。”
前半生我用懷抱將你保護,後半生準我以你的懷抱為餘生之依偎。
冬去春來,家中眾人之事不表,在參謀部出盡主意卻難以抵達手下不靠譜的部隊的坑害的姜希澤的苦難亦不表,轉身來說一說在前線孤獨帶兵防禦的姜希耀。他自從被調回重慶養傷,就為前線的節節敗退而心急如焚,幾次向老長官陳誠請戰,皆備駁回。現在陳誠被派往楚雄應對緬甸戰事,他再度請戰,依然被駁回。陳誠的理由是,重慶最重要,你給我留在重慶。國軍好鋼不多,你是一塊,不能亂放地方。
防守陪都,按理沒事兒才是最好的。沒有訊息就是好訊息。姜希耀除了好好配合佈置防空雷達的任務之外,治軍沒什麼事,簡直是他軍旅生涯難得的清閒時間。他閒下來就能時常回家,難得和他的寶貝妹妹聊天。想當初他得知寶貝妹妹被炸彈炸傷之後,憂心如焚之外不可脫身,好不容易回家的時候第一個看的就是妹妹好不好—結果那天姜希婕還是躺在床上哼哼。
幸好現在已經大好了。姜希耀想象過父母去世,但他怎麼也無法想象弟弟妹妹們會先於自己去世,這樣的痛苦他無法想象。是故現在,有時間他就儘量和親人們在一起。補償自己虧欠他們的時光,或者說自己虧欠自己的時光。
他除了是個兵痴,還喜歡看史書。姜希婕一日就舊書店過,買了幾本給他做生日禮物,是幾本關於魏晉南北朝的書。他在崗位上無事,就把這幾本書細細的讀了一遍。看到從東晉初年王敦之禍,一直到蘇峻、祖約,乃至後來桓溫桓衝,莫不是依據長江形成上下游之險,以上游威脅下游。他想以如今之勢,上海武漢的日軍威脅重慶也是很容易的,只要兩湖一帶的守軍能,
能。。。
四月底五月初,他還沒來得及給妹妹過個生日滿足一下面癱而羞澀的兄長的關愛之心呢,陳誠從雲南緊急飛回,他的弟弟也告訴他,日軍從漢口出發,沿長江多處偷渡,大軍直奔重慶而來。
不日,陳誠給他的命令來了—讓他即刻率部出發,前去死守石牌要塞{61}。
姜希耀抵達前線之後,縱觀山勢,立刻著手修築防禦工事。根據指揮部的訊息,日軍數量於我軍數倍有餘,且不論一比一有沒有勝算—那是比物資比後勤比一切硬體,這樣數倍弱於敵軍的狀態下,勝利,
必須勝利。只要要塞不失,就是勝利。他看著這群和自己一起身經百戰計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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