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這次不去打驢了(第4/7 頁)
運啥,張叔這個流氓頭子走了,運你們這一窩子散兵遊勇啊”。說完,就掛了電話。
聽完曉陽運輸公司的方案,我覺得也是一個穩賺不賠的生意,現在運輸需求的,縣裡的運輸公司貨車十分緊俏,正是這樣,運輸公司的駕駛員個個都是十分神氣,平時需要他們出個車,給了路費,不塞幾包香菸,這活是幹不好的。
想著曉陽懷著孕還這麼拼,我也就到了高粱紅酒廠,叫上了高春梅,去看看兩個拆遷戶。第一戶人家,又是鐵將軍把門。高春梅搖了搖頭,這都幾天了,天天一早出去,晚上才回來,根本見不到人。高春梅摸了摸鎖,道,這第二家的老同志,倔強得很,聽我們家向東說,以前還幹過革命,兩兄弟都在部隊,只回來這一個,聽向東說,以前精神不太正常了。
我停了腳步,說道:“是老革命?”
高春梅道:“這個我還不確定,應該是”。
拿幾瓶酒過去,咱不能空著手。
高春梅點了點頭,忙轉身去了酒廠。高春梅為人並不小氣,搬了一箱酒。我倆來到了門前。
周圍的房子都稍顯破舊,但是這處院落顯得破敗,土牆已經成了殘垣斷壁,木門早已褪去了顏色,風吹日曬之下,這門搖搖欲墜。
高春梅直接推開了門,喊道,孫大爺、大娘,都在家嗎?
院子裡的棗樹下,拴著兩隻青山羊,地上散落著黑色的羊糞球,幾隻母雞失落地在地上尋覓吃食,看了看棗樹,倒是掛滿了棗子。正房的門虛掩著,我看了看高春梅說道,應該是有人,進去看看。
正欲推門的時候,這門開啟了,一位佝僂著身子的大娘開了門。門開啟的瞬間,一股黴臭味迎面而來。
高春梅道:“大娘啊,天這麼熱,跟你說過幾次,咋不開門通風”。
大娘看不出實際的年齡,只知道應比我的母親大些,灰色的長髮倒是梳得整齊,灰色衣服也是洗了乾淨。
大娘說道:“春梅啊,你們是不是還是為了搬家的事來的,老頭子不願意,你們走吧”。
我說道:“大娘啊,大爺是為啥不願意”。
高春梅忙說道:“這是咱鄉里的李書記”。
大娘吃力地抬了頭,看了看我,說道:“這是公社的領導?”
高春梅說道:“是,大娘”。
大娘說道:“老頭子不願意搬,等他兄弟那”。
高春梅道:“大娘,我嫁過來幾年,咋不知道孫大爺還有個兄弟”。
大娘說道:“屋裡坐屋裡坐”。
大娘顫顫巍巍地走進了屋裡,我和高春梅也跟著進了屋。這土屋我並不陌生,是黏土混了打碎的麥稈做成牆,小的時候還全是這種土屋,現在倒也不稀罕,只是更多的已經開始建起了紅磚瓦房。
黝黑的牆壁上,正中間還掛著中堂掛畫,讓這個破敗的院子裡有了一絲的生機。
我和高春梅坐在了馬紮上,大娘從門後取出了兩個碗,我這才想起來,進門的右手邊兩間矮小的土屋應該是廚房,只是已經坍塌了。抬頭看了看房頂,房梁之上已經燻黑,那盞白紙燈泡都糊上了一層黑黑的油煙。
大娘把碗放在了深紅色的餐桌上,拿著那看不出本色的抹布在碗裡擦了擦,接著倒了兩碗熱水。那鐵皮鏤空暖壺上面綁著厚厚的繩子,應是怕磕了碰了。
大娘喊道:“老頭子,別躺著了,公社來人了”。
我看著裡屋掩著的門,裡面黑洞洞的,這土屋最大的不好就是採光。
不多時,裡面走出了一位大爺,一身衣服上還有著補丁。
我和高春梅起了身,喊了聲大爺。這大爺眼神無光,面色凝重,看到我們也沒打招呼,自顧自地坐在了馬紮上。
高春梅道:“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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