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這件事很有意思(第1/6 頁)
八九十年代,那個時候打工還並未成為潮流,農民工還是那個時候村裡少數膽子大的人會去嘗試,安土重遷的父老鄉親猶如井底之蛙,聽著收音機裡介紹著小村外面的新鮮事。倒是一批上了學的女孩猶如破繭而出的蝴蝶,嘗試著到東南沿海去做打工妹。
包產到戶之後,你糊弄地,地就糊弄你。再不像以前吃大鍋飯的時候出工不出力了。大多數鄉親,一年四季就把使不完的力氣用在了莊稼地裡。地翻了一遍又一遍,草鋤了一顆又一顆,幻想著用一顆顆豆大的汗珠,去換一粒粒豆大的糧食。就是靠著這股子幹勁,分產到戶後的幾年時間,加上化肥的使用,糧食實現了年年增產。其實每個人心裡都清楚,大鍋飯你也幹我也幹,實際上是你也看我也看。
勤勞樸實的鄉親頓頓吃上了白麵饅頭,解決了溫飽,白天可以去莊稼地裡揮灑汗水,晚上的時候,老少爺們卻沒有多少娛樂活動。計劃生育管得又嚴,晚上的時間總要打發。二叔瞅準了這個機會,利用自己的代銷點,在自己的院子裡另起了七八張的桌子,就搞起了麻將攤,據母親講不少閒漢都是早早地吃飯排隊等著上桌。
我們知道後,還是讓二叔不要掙這個錢,畢竟違法的事。二叔口頭答應,但實際上又換了地方,找了村裡的一家五保戶,收拾了房子,改造成了窩點。這前兩天就被人舉報,就被派所的人扣了,連帶著七八副的麻將全部被收了。
據說當時派出的人全部出動,把一屋子堵在了裡面,來了一個甕中捉鱉,二三十個人一個沒跑,當時沒收的錢,就高達五位數。後來老衛發了話,組織的帶走、參與的五百、當觀眾的兩百,大家乖乖地交了罰款。但是二叔作為組織者已經被關了幾天。
芳芳本是磚廠的會計,後來黨政辦沒人,就把芳芳調過來擔任了副主任,芳芳和二哥正在處物件,所以在情感上我們很親近。
聽到我說不把二叔放出來,芳芳一下坐在了我的長條凳子上,道:“我的李大書記,我可能闖禍了,我以為二叔在派所關幾天就放出來了,以前磚廠的幾個人打牌,交了罰款就出來了”。
我也知道芳芳那天為我解圍,可能給二嬸說了幾句安慰的話,忙說道:“二叔不一樣,是組織者,我問了,可能要勞動改造,具體時間還不知道,要縣局研究才行”。
芳芳一臉為難地道:“朝陽,我是不是給你惹禍了,我看那天二嬸和大叔,回家高興得不得了,我給他們說,有你在這又是多大個事,過兩天二叔就出去了”。
聽著芳芳這麼說,我心中也是一陣的無奈,在老家人看來,我這個鄉大院的三把手,在安平就算天大的事,我也可以學女媧補天把事圓過去,但是事實上只有自己心裡清楚,違反原則的事,一個是不能幹,二個是不敢幹。日常算下來,力所能及的事倒是沒少幹,幫李舉人莊的鄉親帶個什麼要填的表,鄉大院裡遇到了留下吃個飯,在交公糧的時候給糧所的幾個人打聲招呼,這些確實都幹過。
我搓了搓臉,說道:芳芳啊,咱們要想辦法,把這事給二嬸說過去,不然的話,沒法給家裡交代。我們這邊說著話,父親和二嬸一人一輛腳踏車,又去了派所。
派所的人自然知道來人是我的父親,滿面笑容地請到了辦公室,二嬸道:“同志,我們家當家的什麼時候放出來”。
這公案道:“大嬸子,家裡人沒給說嗎?現在我們網開一面,罰款就不罰了,但是人過幾天就要送去勞動改造了”。
父親道:“對對、我們回家讓他好好地勞動,好好地改造,以後再也不幹這事了”。
接待的同志看父親沒有明白意思,就又解說道:“大叔,不是回家勞動,說簡單點,就是上級把他關起來接受勞動。你可以理解為蹲大獄吧”。
父親聽到之後,如五雷轟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