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鍾毅拍了桌子(第2/6 頁)
我說道:“鄧叔叔,要不我和曉陽的通報表彰就算了吧,這事我覺得不光榮,學生是救了,大哥卻沒了,這學校在我們安平,問題在哪裡擺著,我們都知道,就是沒錢去修一修,一直僥倖著,這學校教室這麼多年都撐過來了,沒想到它會塌”!
鄧叔叔說道:我們尊重事實,實事求是,到時候再看集體研究的意見。這兩天你們把舒陽放在這,在這裡抓學習你們放心就是,曉陽你們倆把家裡安頓好,振作起來,該去忙就去忙,家裡的困難組織會出面解決。
兩天的時間,我和曉陽努力調整著自己的情緒,給自己調整,也給高考前的舒陽調整。雖然住得離黃河不遠,但很少來到黃河。
雨水大,黃河已經漲了水,一個六七十歲的老農正在黃河大堤的灘區裡放著羊,他頭戴草帽,身穿灰色的汗衫,拿著鞭子不時在空中抽打兩下,兩三隻土狗在相互地追逐。
我下了大堤,想著和灘區的老鄉聊上兩句。這大爺渾身黝黑,額頭上的皺紋如同黃河岸邊被雨水沖刷過的淺灘一樣溝壑縱橫,手中的長鞭原木把柄油光鋥亮,尾端還有一縷紅纓,這紅纓已經發黑,但是仍是這老農最為樸實的浪漫,紅纓長鞭手中握,葫蘆寶瓶腰間插、讓這老農還頗有一股子世外高人的感覺。
老人抽了煙,遞給我葫蘆,這葫蘆通體的黃色,應是上了一層的原漆,如同西遊記中那仙人的葫蘆一般,後來有了彩電,才知道人家的葫蘆是紅色。
這酒好,嚐嚐!
我也沒有客氣,直接接了葫蘆,張大嘴就灌了一口,耶,味道有些熟悉!
我看了看葫蘆,又望著大爺說道:“這酒不會是安平的高粱紅吧”!
大爺咧嘴一笑,小夥子可以,這酒就是安平高粱紅。
老鄉們都是樸實的,一支菸一口酒就熟絡了起來。
老農看著我說:“您是吃公糧的吧”!
我說:“大爺,算是吧”!
大爺抽了幾口煙,說道:這黃河水錶面看起來水波不驚,但水下則是暗流湧動。咱這一塊是洩洪區,下游都是些重要城市,萬一哪天發大水,咱們這隨時準備著開閘放水,保衛下游的城市。所以,咱這地方除了種地,沒辦法發展,誰來投錢那?萬一發了水,就全部泡湯了!
我說道:“這麼大的犧牲,咱能樂意”!
老農抽著煙說道:“樂意不樂意不在咱,在這老天爺,真的發了水,淹了咱比淹了這城市強吧,淹了咱國家損失最小,淹了城市你讓國家咋辦。咱本來就是農民,只要有一雙手,就能在地裡刨食,再說這黃河水幾千年,決堤了不知道多少次,咱這在黃河灘區的群眾還不是活得好好的,人呀,只要有股子志氣,還能怕這個”!
聽了大爺的話,我覺得和阿姨一樣的深刻,三人行,必有我師,我總覺得自己一個農村退伍兵,三年時間就能成為這副書記,是自己能力強,辦事穩,運氣好,遇貴人。以前遇到事,我總是靠鄧叔叔的那句“每逢大事要有靜氣”來壓制自我控制情緒,但昨天聽了阿姨的話,讀書能夠讓自己發自內心的從容與淡定才是最為重要,但道理總是乾癟沒有生機,我們聽起來這個道理很有道理。行千里路如同讀萬卷書,老農的一席話讓我明白了,什麼是發自內心的從容與淡定,這裝是裝不上來的。
舒陽第一次來到黃河邊,曉陽和舒陽看著滾滾黃河水,這發源於青藏高原的黃河,在黃土高原裹帶著泥沙奔流到海不復回,成就了黃河兩岸的璀璨文明,滋養了萬千黎民大眾。
曉陽和舒陽站在大堤上,風吹秀髮,撫動心扉,曉陽看我爬上了大堤,指著遠處的黃河說道:“黃河遠上白雲間,一片孤城萬仞山。羌笛何須怨楊柳,春風不度玉門關。”
舒陽看曉陽背了詩,有些害羞地背道:“九曲黃河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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