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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暗地裡的動作不少,只是沒想到,她把觸角伸向冉燮府了……”
我的腦海中閃過墨臺妖孽以前跟我說的話——滅口一事,恭王女只會派親信來幹……恭王女如何能保證,派來的護軍不會走漏風聲呢?
剎那間,我的麵皮一抽,幾欲變臉,但是嘴一撇,口中緩緩說道:“我見過恭王女,她好像不到而立之年吧?真是年輕有為啊……”
“恭王女曾授封太女,自幼被當作皇儲來教養,只是先帝臥病在床的時候,突然下了詔書,改立墨臺鳳後所出為太女。你說,恭王女現在想幹什麼呢?”紫羅蘭兀自笑得燦爛。
從沒有得到過的話,未必會去奢求;正因為曾經擁有,才不能承受失去的痛苦。比起恭女王的想法,我更好奇龍椅上的懿淵帝想幹什麼,按年齡計算,恭王女開始培植自己勢力的時候,懿淵帝應該也有親政的能力了,為什麼會任憑恭王女在她眼皮子底下一步步地坐大,是真的無力阻止,還是……根本不想阻止呢?按照馬基亞維利的《君主論》,一個優秀的帝王,生命中唯一的準則就是維護至高無上的皇權,捨棄自認能捨棄的一切。不知道蒼白空洞的血緣羈絆,在年輕的皇帝心裡,佔多少分量呢……
“皇上為什麼這麼多年一直沒有委任右相呢?”我瞟向紫羅蘭。
左相是百官之首,執掌監察;右相掌控政與軍,左相對右相有約束作用,卻沒有干涉職能。因而可以說,左相其實是個爭上名的雞肋的官位——當然,前提是,右相之位並無空缺。冉燮左相現在獨攬政、軍、監察三權,總領各院部尚書與督察院御史,名副其實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這個問題,你要回去問墨臺郡侯了。皇上屬意的右相人選,多年來只有墨臺郡侯一人,可惜墨臺郡侯不願違誓,因此右相之位至今虛空。”黑暗中,紫羅蘭始終面朝我,目光遊移,似乎一直在盡力看清我的表情。
“誓言?”據我觀察,墨臺遙似乎是真心享受現在的日子。
“墨臺氏是官宦世族,尤其自從出了一位居中宮的鳳後,勢力更是如日中天。先帝駕崩之日,特意傳墨臺郡侯入宮,要她以墨臺氏宗族長的身份起誓,全力輔佐幼主,不得有二心。墨臺郡侯在皇上即位之後,辭去領侍衛內大臣之職。同一年,墨臺氏在朝中司要職的官員6續去任或者乞骸。”
皇帝即位時,虛十歲,真是一個好年齡,一個外戚干政的好年齡——不知道該說墨臺遙毫無野心,還是明白通透。墨臺府府門上高懸“致隱”匾額,意寓淡泊名利,寧致以遠,旨在避嫌……而今的墨臺氏,依舊得沐聖眷,隆享皇恩。
“聽你這麼一說,似乎從頭到尾,都不關我的事——我豈不是很無辜?”我剛回過味來,權勢紛繞,派系鬥爭,與我何干,憑什麼我要遭受這一切?
“無辜?你娶了墨臺燁然是個不爭的事實!”紫羅蘭提高了聲音,不悅地說道:“墨臺燁然運氣好,長相酷似皇太君,因而皇太君對他親睞有加,長年留他在宮裡,與皇上結伴,皇上自然與他親近,對他甚是信任。我初時以為,墨臺燁然會被封為鳳後,直到接到訊息說,皇上口諭,賜予墨臺燁然任意調遣內侍衛的權力,你應該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我的頭要痛了——我最怕麻煩,偏偏麻煩頻頻找上我,有意思的是,我現在才知道,原來最大的麻煩一直在我家……
紫羅蘭點到為止,忽地嫣然一笑,道:“這麼多年,墨臺燁然壞了恭王女不少好事,早被恭王女視為眼中釘、肉中刺了。而你,既然是墨臺燁然的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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