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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不行，就想有時間歇歇，結果這一閒了下來，倒反而有些不習慣了呢。”

“奶奶這裡閒著，二奶奶那邊可是忙得不可開交，這不是，一大早上。二奶奶就把府裡的人都叫了去，好好訓了一番話，嚇得眾人都不敢言語，私下和我說，這二奶奶可真是個難纏的人。”

小珍是汪夫人身邊的大丫頭，歷練多年，平時最是穩當的一個人，輕易不說長道短的。今天怎麼說起這麼多？一定是符氏忽然得勢。不知怎麼張狂呢，連小珍都看不過去了，我只是微笑道：“二奶奶恐怕家下人不服他，故此立立威信，也是有的。其實小珍姐姐在咱們家裡這麼多年，有什麼不知道的？咱們府裡的人個個欺軟怕硬。也著實是難纏。”

“奶奶說得也是。”小珍還要繼續往下說，只見一個小丫頭在門口一露頭：“小珍姐姐，太太找你呢。”

“哎。我就來！”小珍向外面大聲說著，又向我笑道：“奶奶好生休息，我先回去了。”

“姐姐慢走。雲晴，替我送送。”

“不勞了，你還是留在房裡服侍奶奶罷。”雖然這麼說著，雲晴還是陪她一起出去了。

我不由得心裡好笑，這個符氏還以為是什麼好事呢。也不想想自己幾斤幾兩，能不能擔起這麼重的擔子，看來不用我自己動手，她就得先鬧出笑話來。

一連幾天我都沒有出門，等到正月初六那天，是代嘉出閣的日子，我自己盤算，這是實在推脫不過的，還是必定得去。於是便叫雲晴替我預備了兩件衣服，隨著汪夫人一起來到東府。

寧國府張燈結綵，一片喜氣洋洋，滿目都是紅色。我和汪夫人到了上房，只見屋裡沒什麼人，我問丫鬟們，說是都在代嘉那裡，一會姜夫人就過來。我閒著無事，便慢慢踱了出去，只見王氏正一個人在那裡忙著，我忙迎上去道：“嫂子有著身孕，還這麼辛苦，真是難為嫂子了。”

“我不做，誰做呢？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們那位二奶奶不比你們的能幹，太太又不放心，說不得我硬撐著罷了。”王氏笑著看著我，別有深意。

我也心領神會：“看來只有我有這個清閒的福氣了。”

說著我們相視一笑，王氏又道：“你們看見太太了麼？”

“還沒有呢，聽說在嘉妹妹那裡忙著呢。”

“你們也知道了吧，太太聽說你們在姑蘇的事，有些生氣了。”

這早就在我的意料之中，我也不奇怪，只是微笑：“清者自清濁者自濁，那起子小人造的謠言，也只好憑她們去了，要是認真起來，可就沒法兒了。”

“我也知道斷不會有這樣的事，只是太太愛女心切，哪裡能扭轉的過來？”

“那也沒法子了。想必太太這會子已經回來了，我得過去請安了。嫂子忙著吧。”

王氏點點頭，我便回到上房，只見兩位夫人正坐在一起喝茶說話，我留心看著，姜夫人臉上神色也有些淡淡的，見我也沒太說什麼，不復往日的親切，只是指了指椅子：“坐吧。”

我也沒說什麼，只是坦然坐下，一面留神打量姜夫人，只見她臉色蠟黃，十分消瘦，我不由得暗自憐憫：看來她也沒有多少日子了。

“代善媳婦，你現在也是有身子的人了，凡事要當心啊。”姜夫人不得不問候聲，於是道。

“多謝太太，現在還好。前幾天聽見嘉妹妹的喜訊，我高興的什麼兒似的，就想過來道喜的，只是因為太醫囑咐不讓挪動，所以沒來。現在嘉妹妹在哪裡？我想過去瞧瞧她去。”

“你去罷，她今天也等著你呢。”

我來到代嘉房裡，只見這裡也已經裝飾一新，許多丫鬟婆子圍繞著她，代嘉今天妝容格外精緻，穿著一套粉紅色的孔雀裙，越發顯得亭亭玉立，我一進門就笑說：“恭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