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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被我猜中了！我幾乎一陣眩暈，支撐不住，勉強立住了，道；“多謝太醫，請外面開個保胎的方子，雲晴，預備上等賞封。”

那太醫滿口道謝著出去，我穩了穩情緒，才從屏風後出來，看見靈芳那直爽的笑容，我也不好說什麼話，只是微笑著安慰她道：“你都聽見了？真是大喜事呢，我這就叫人回太太去。到底是你有福氣。”

也許我的語氣是不由自主地有些酸澀，靈芳早已經聽出來了，忙道：“奶奶，我也沒想到我居然能有這樣的福氣，奶奶千萬不要多心，以後這孩子生下來，不管是男是女，也是奶奶的孩子，我再沒有二心的。”

我知道靈芳說的是實話，況且事已至此，我還能說什麼呢，便道；“好了，好了，我沒有多心，倒是你多心了，我這就叫人熬些燕窩粥進來，你喝上幾口，補補身子，你平時身子就虛，這時候更要好好補養了。”

“奶奶別為我操心，倒是奶奶，這幾天都沒怎麼吃東西，也沒好好睡覺，熬得眼睛都有些紅了，奶奶不要管我，我身子沒事的。”

“你現在不是普通人，以後等你生下哥兒來，再照常做活也不遲啊。”我不容她再說，便叫雲晴：“把我房裡的那幾兩上等燕窩都拿出來，給靈芳房裡送去，每天叫丫頭們單獨用小銀吊子熬了，給靈芳吃些。”

正說著，只聽門外丫頭回稟道：“太太來了。”

這汪夫人來的倒是真快當，想必是聽見靈芳有喜的訊息，樂得趕緊過來了吧。我顧不上多想，連忙迎接了出去，靈芳也從床上趕緊起來，和我一起迎接。

只見汪夫人一進門。就笑容滿面地道：“聽說靈芳有喜了？這可又是件大喜事啊，咱們家去年剛得了個哥兒，這要是又是個孫子，可就是喜上加喜了。”

我們忙行禮笑道：“給太太請安，給太太道喜。”

“快都起來吧。靈芳，你現在的身子可得小心，以後這些禮節就都免了吧，好好保養。生下孩子來。比什麼都當緊。”汪夫人進來坐了，笑著道。

我親自給汪夫人捧了一碗茶；笑道：“這總是太太福氣大，看著子孫滿堂，瓜瓞綿綿的，別人哪裡能有這麼大的福氣呢？”

“我的福氣，更是善兒的福氣。這要是真的無後，可就了不得了。”汪夫人看著我道。

我一時被噎得說不出話來，只是賠笑。一句話也沒有，汪夫人也不再看我，轉向靈芳關心地說：“從現在起就不要累著了。想什麼吃，只管到我那裡要去，也不要不敢要，你現在的身子，不是為你一個人吃。是為了肚子裡的哥兒吃，不管是燕窩魚翅，什麼都是應當的，都該先盡著你。”

靈芳答應著，道：“多謝太太關心，方才奶奶已經賞了我好些上等燕窩，就夠吃一陣子的了。奶奶處處關心我，什麼都不缺。太太不必惦記。”

“這就好。只是有件事，靈芳既然有孕在身，也不能服侍善兒了，就不要跟著到姑蘇去了，你把她交給我，另外選人跟著罷。”汪夫人凝神看著我說。我知道她是怕我要帶靈芳去，路上出了什麼事，她照顧不到。我不由得暗自好笑，把我看成什麼人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要不是桐箏從前那麼過分，我也不至於那天下的去手。現在靈芳一直對我忠心耿耿，我能忍心麼？

心裡這麼想著，卻明白向汪夫人是解釋不了的，便道；“既然太太有話，就按照太太的吩咐來，靈芳就留在府裡，跟著太太，我也就放心了，只是勞煩了太太。”

“自家的孫子的事，有什麼勞煩不勞煩的，你不必這麼客氣了。”汪夫人見我爽快地答應下來，也十分高興地說。

“那我再留下個人陪著靈芳，也有個人陪著說話。”

“這我就不管了，你只管分派就是。”汪夫人說著，只見丫鬟進來回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