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聰明呢。怎麼不讓你家的新弟妹做些？”　“我倒是巴不得有個人能來幫幫我呢，只是二弟妹剛剛進門，新婚燕爾的，哪裡好去麻煩人家，豈不是自己找罵麼？”口裡說著，也忍不住笑了，又挽住王氏的胳膊道：“嫂子，別再這裡站著了，快進屋裡說，我那裡還有一點進上的毛峰，最是清香不過的，衝一杯你嚐嚐。”

“那好，我就嚐嚐你的茶。”王氏笑著跟我到上房裡，我忙叫素絹快把剛得的毛峰泡兩杯來。又道：“嫂子今日怎麼有空過來了？不到上房給我們太太請安去嗎？”

“我今天是專門來看你的。來的時候我叫人去問了，你們太太這會子正小睡呢，一會再過去也不妨事。”

“多虧嫂子惦記我，這滿府裡頭，也就是嫂子最疼我了。這次二弟的婚事，全虧嫂子幫我的大忙，我忙的一天昏頭轉向，還沒顧得上向嫂子道謝去呢。”我認真地說。

“嗨，多大的事，這也值得你總也放在心上，你遇到了難處，嫂子又能幫得上的，能不幫你嗎，何況這事我也容易做，不過寫幾個字的事。你不必這麼多心。”

“雖然嫂子這麼說，我卻是著實感激嫂子呢。我也沒有什麼可回報的，嫂子自然也不稀罕，只有以後再謝吧。”

“多說可就見外了，別說了，嫂子要生氣了。”王氏笑著道。

我也輕輕一笑，不再開口，兩人都心知肚明。素絹早已把茶泡好端了上來，王氏輕輕抿了一口。笑道：“果然是好茶，別處可是喝不到呢。對了，怎麼沒見靈芳？”

“嫂子還不知道麼？向妹妹打什麼啞謎？”我心裡知道她是故意這麼說，便也明人不說暗話，笑著道。

“妹妹聰明人，我也就不繞彎子了，可是了，我就是想來問問你。聽說靈芳的事是你親自促成的。可有這樣的事麼？”

“正是。”我簡單地說了說，王氏換了一副深思的面容：“弟妹，我昨天聽說了這事，著實心裡佩服你，不論你的大度，就說你能顧全善弟的大局。也是不容易。”

“那我又能怎麼著呢？就是嫂子，對待敷兒，還不是和親生的似的？”

“我今天來。就是想和你說呢，我本來還怕你想不開，心裡憋悶。豈不是對身子更不好了，今天一看，弟妹是聰明人，不用多說。看來我的操心，竟是多餘的。”王氏笑道。

“我知道嫂子的好意。我自會寬解。嫂子別為我擔心。”

“唉，其實，不是我誇口，這東西兩府裡，也就是我最能體諒你的心意，你們家代婕妹妹，雖然也是個乖巧人，可畢竟是沒出閣的姑娘，有些話她也不能明白。就拿嫂子說，那個盧姨娘進門的時候，我也是怎樣的傷心來著？可是又有什麼法子？像咱們這樣的人，就得往開想，水高漫不過山去，任憑她是誰，也儹越不了的。不管怎麼說，保重自己的身子要緊。”

“嫂子的好心，我都知道。嫂子別為我擔心。”我笑道。

忽見王氏的丫鬟進來道：“奶奶，西府太太醒了，奶奶過去請安吧。”

王氏答應了一聲，便站起來笑道：“看妹妹這麼豁達，我也就放心了，閒著沒事，常來坐坐，我就願意和妹妹說話兒，這府裡頭那麼多人，就是弟妹和我最有話說。咱們都是同命相憐的苦命人。”

王氏的話觸動了我的心，畢竟，也真的只有她，能夠體諒一點我的心思，我喉頭哽咽，道：“我自然知道，忙完了這幾天，我就到府裡頭去。”

“可是了，我還有件事，你可知道小侄子辦不辦滿月酒？我們太太也是叫我來順便問問。”

這幾天只顧忙著靈芳的事，一轉眼孩子也快滿月了，我竟然把這件大事忘到了腦後，幸虧王氏提醒，我才想了起來，忙道：“我也不知道，這樣，我和嫂子一起上去，問問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