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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道：“既然鼐兒要吃，我就打發人回家去告訴，讓我家裡人做了送來。”

“多謝二嬸孃，鼐兒就愛吃這個，就得麻煩二嬸孃了。”周繡感激地道。

沈夫人分外熱情地立即吩咐人：“回去告訴太太，做些珍珠糕送來。”

丫鬟答應一聲就忙去了。周繡抱著鼐兒，我便叫人去拿來帶回的東西，一邊哄著鼐兒，一邊心神不寧地等著太醫來，沈夫人和我們熱情地說話兒，我總覺得她有些過分親密，也不大搭理她。

不一會兒，沈夫人身邊的貼身丫頭小菊端進一盤栗子糕來，笑道：“太太，這是咱們家剛送來的，快給哥兒吃吧。”

沈夫人親自接過來，拿了一塊遞給鼐兒，笑著哄道：“鼐兒，不是最愛吃這個麼，這是新做的，快吃吧。”

鼐兒十分欣喜的樣子，接過一塊就吃起來，我看著這盤糕點，卻不太願意讓他吃，便道：“慢點，別噎著了，這幾天正是弱的時候。吃多了傷胃。”

鼐兒正吃著，丫鬟進來稟道：“太醫都不在，院裡沒幾個人，只有幾個小醫士守在那裡，聽說今天皇后娘娘不大舒服，都為皇后娘娘請脈去了。所以找不到人。”

“王君效呢，他也不在麼？”我急著問道。

“王太醫到齊國公府診脈去了。還沒回來。”

我向周繡道：“王太醫一直給我治病，醫術極好。就打發人到齊國公府去請吧。也比別人放心些。”

劉夫人略遲疑了一下。周繡卻分外堅決，道：“就依二妹妹的吧，蘭珍，你叫人到帳房裡支二十兩銀子，就算在我的帳上，快去請王太醫楚漢雄途。”

蘭珍看了劉夫人一眼。見劉夫人沒說什麼，就倉皇地飛奔出去了。

眾人都在等著，我覺得氣氛十分壓抑。便笑道：“母親，慧嬪娘娘這些日子可有信來麼？”

“你姑母家一直也沒派人來，聽說慧嬪娘娘還是頗為得寵。你可聽說了，皇上要仿舜巡呢，定然還是慧嬪娘娘隨駕。”

“慧嬪娘娘在宮裡也不容易，上上下下都要打點到，同列的人。哪個是好說話的？上次我隨姑母進宮去，不但人人都得賞錢不說，幾位娘娘也是個個伶牙利齒，心機深重的樣子，姑母又給慧嬪娘娘帶了些銀票，知道娘娘處處要花錢，娘娘也收下了，就這些許是還不夠。”

“宮裡是不見天日的地方，又都是出身越高就越容易得到聖恩，慧嬪娘娘能到今日這樣，已經很難為她了，其實娘娘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不言不語，最是溫柔好性子，想想她當年十六歲就進了宮，先是從答應侍奉皇上，如今也是十年過去了，宮裡人多事雜，能到嬪位實屬不易，若是沒有子嗣，恐怕到妃位也難。”劉夫人用平淡的語氣娓娓道來，卻雜著一絲嘆息。

“慧嬪娘娘現在已經是一宮主位，除了娘娘，別的主位都是妃位，焉知娘娘晉升不是指日可待呢？”我道。

“這你就不懂了，話雖然是如此說，但這是皇上對娘娘的特殊恩寵，可是晉封是要有理由才可以，娘娘前幾次都是因為或是得了太后聖意，或是憑藉資歷，或是因為侍奉皇后娘娘周到，可是要封妃，就非有大功勞，或是生子才可以，只是這宮禁深深，娘娘勢單力薄，背後只有咱們這幾家公府，哪裡就那麼容易了？”

“姑母也著實惦記娘娘，只是有心無力的，也幫不上忙。”

“娘娘這次隨駕，可見皇上對娘娘還是不錯，否則那宮裡嬪妃幾十人，隨從的妃嬪也就幾位，也是很難得了。”

正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這些宮闈之事，只見蘭珍進來向周繡說道：“王太醫來了。”

奶孃帶著鼐哥兒到正廳去了，我和眾人都在內室暫避，只聽奶孃將鼐哥兒最近的病症說了一遍，外面悄無聲息，也許是王太醫在診脈吧，過了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