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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能強顏歡笑。因此從孫萌萌懂事開始，心中便定下了一個不好的印象。加上那些喜歡嫉妒的鄰居的一些流言蜚語，孫萌萌一直覺得母親是一個壞女人。

後來孫勝升了職，生活漸漸好了起來。但孫勝的工作更加忙碌，關注她的時間就更少了。為了引起孫勝的注意，她在學校惹是生非，逐漸變得叛逆。但她心中始終相信，父親是愛自己的。

直到前一次，錢飛的出現，孫萌萌更加確信母親背叛了父親，對母親的恨加劇。她不明白，如此明顯的事情，身為刑偵隊長的父親，為什麼沒有發現。反而自己每次提起，他都會異常惱怒，對寶貝女兒又是大吼又是生氣。

她想不明白，如今和家裡已經決裂了，希望從張順這裡得到安慰。

一隻手，輕輕的撫在紮了許多小辮子的秀髮上，手心傳來的溫度，瞬間暖了全身。就算不被全世界喜歡，還有他在身邊。

張順拉著這個想不明白的小丫頭，就地對著江水坐了下來。江水緩緩淌著，不時泛起一朵水花。張順指著江面，看著孫萌萌：“你知道江水為什麼會流動嗎？”

孫萌萌不解，歪過腦袋看來，溜溜的眼睛還掛著淚花，閃爍著晶瑩。她想了一下，腦海中閃過一個不太確定的答案，“因為地球引力啊，水往低處流嘛。”水往低處流，初中物理課上就學過的。

雖然這個答案明顯可能是錯的，但除此之外她想不到更深的意思。說完之後，她認真的看著張順，等待著正確的答案。

“你說的沒錯，水生在高出，卻要往低處流，人生有許多事情沒有辦法自己做決定，就像水必須往低處流一樣。”張順嘆息一聲，他能理解孫勝夫婦的無奈。這份愛是無私的，是偉大的，所以他決定幫一把，解開孫萌萌心中的梗。

這種事情，由孫勝夫婦說出來，孫萌萌顯然不會相信，因為在她心裡已經根深蒂固，母親是個壞女人。而此時，父親已經不再愛自己。只有張順的話，她還會相信。

“別人都說大海是河流的母親，那不過是用來騙小孩子的。大海就像這個社會，把一個個人融進去，然後再將他摧毀。河流有自己的軀體，誰願意離開自己的身體，成為別人的一部分呢。”張順繼續說著，望向渝水的盡頭。

那邊，是茫茫大海。

孫萌萌不明白他的話，為什麼突然說起這個。難道是想要轉移話題？可是大叔為什麼不講一個笑話呢，只要講一個笑話，她就會笑啊。

“大叔，你說的我不太懂。”孫萌萌看了看遠處的大海，因為距離過遠，已經朦朦朧朧看不太清了。

“河流之所以犧牲自己，是因為她要把空間留給後面的水，縱然被大海吞噬，也義無反顧，你明白這種無私的愛嗎？”張順轉過頭，目光柔和的看著她。“萌萌，你母親不是你想象的那樣，她是天底下最偉大的母親。”

孫萌萌震驚的看著張順，不明白張順為什麼說出這種話。她可是親眼看見，母親從一棟別墅內走出來。雖然她沒有經歷過魚水之歡，但從多重渠道瞭解過，她確信母親剛剛經歷過那種事情。

一個女人，從身體上背叛了自己的丈夫，是最最可恥的。即使作為女兒，也不能饒恕她。聽到張順替她說好話，她下意識的有些牴觸。她原本是想從張順這裡得到安慰，而不是想聽張順的教訓。

“張順，你……你不明白，她和別的男人偷……”孫萌萌掙扎的望著張順，心裡異常痛苦。

全天下，沒有一個人理解她。為什麼所有的人，都要幫著一個壞女人說話？

然而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張順打斷了，“不明白的是你。你要相信，天底下的父母只會愛自己的孩子，就算欺騙，也是為了愛她。前段時間的事情我瞭解過，你母親不是背叛你父親……”

這